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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西西伏斯家族基地的路上,我就病倒了。也罷,那種情況,若是什麼反應都沒有才叫奇怪。

剛剛痊癒了外傷的身子,又迎來了這場來勢洶洶的高燒與重感冒。

至於與獄寺君見面、以及拿回了指環的事,我沒有和任何人提起。就當戴在手指上的是之前那枚備用的吧——反正外形看起來都一樣,我小心地把那枚多餘的收好,甚至頂著發燒的腦袋將它偷偷埋在了花園裡,不打算讓其再見光日。

這還真是一種微妙的心理。我當時是如此認為著的。

等到只剩下普通感冒的症狀時,已經到了冬末。稍微換個說法,那就是我錯過了很多出戲。錯過了前輩他們對西西伏斯家族的大肅清、也錯過了因家族更名問題引發的血的爭執,甚至……錯過了那個被動的儀式與宴會。

其實,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這個家族的名稱是“西西伏斯”也好、“諾特”也好,早已沒有了任何意義。

然而前輩卻說不行,夜的名稱是必須的。難得地,就連埃德蒙君也這樣認為。我只好作罷。

前輩問我:“你知道西西伏斯…Sisyphus是什麼意思嗎?”

“不是詞彙的話……也許只是個普通的姓氏。”我答道。

“說是人名的話倒也沒什麼錯誤,但,”他輕輕頓了一下,壓低聲線說著,“是地中海神話中某位暴君的名字,由於生前過於殘暴,所以死後被罰在地獄中做著永無止境的苦工。嗯……這樣重複一遍也沒錯吧,‘永無止境的苦工’。”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思緒沉浸到了前輩的尾音中,無法前進。

“吶,小馥,你覺得可能是後代嗎?”

——這問題,聽起來多半是在誘惑著什麼。

良久,我終於回過神來,敷衍著他的話:“怎麼可能,那個……只是個傳說吧?也許只是西西伏斯的初代目很喜愛那位暴君罷了。”

是呀……明明只是神話傳說,但剛剛腦中閃過的那段空白算是什麼?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實一樣。

忽然,傳來了叩門聲,也許是太過於認真的思考,竟被嚇得一個哆嗦。前輩淡定地說了句“請進”後,一位少年推門而入,遞給了我一份檔案。

啊啊,是諾特家族新基地秘密施工的方案。

有好多事情似乎之前忘了介紹,其中之一就是西西伏斯家族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資產可以揮霍;其中之二,就是新基地的選址,隱藏在離彭格列總部不遠的深山中,最危險的地方反倒安全,最起碼彭格列可以成為我們的保護傘,不會有家族傻到到彭格列附近勘察,但,反過來,若是被彭格列發現,估計後果會很慘也說不定。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檔案會安心經他手呢?我抬眼,為數不多地看了他的正臉。……名字真的記不太清,但,卻是自三年前就在諾特家族與我一同工作的成員。

跟著我這麼坑爹的首領,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一種本事。

於是,我開口問他:“你的屬性是什麼?”

這位少年先是驚了一下,隨後輕輕答道:“雷。”

“很好,那麼,有興趣當我的雷之守護者嗎?”

——空缺的雨守、霧守、雷守以及雲守,為了鞏固目前的狀況,必須找到合適的人選。

——除去我埋掉的那枚,剩下的三枚夜之戒,也需要儘快找到合適的人選。

還有,四……不、如此算來大概是五六年前的樣子,無故碎掉的那兩枚夜之戒,前輩說,被Z所殺:彭格列第三代夜之守護者,以及同時代一名瓦立安暗殺部隊的成員。

也就是說,剩下的是……雙子的彭格列第四代夜之守護者、和彭格列第六、七代夜之守護者。——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早就放棄了、不會再現身了也說不定。

若是以諾特家族的角度來說,下一步目標,大概就是吸納新成員、並把情報交易正規化吧。

但,若是以暗夜監督者的角度來講,看,之前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不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情報嗎?Al和埃德蒙君,從西蒙家族的島嶼上,找到的新線索。

6、空想

秋。

就用這樣一個字作為開始吧,因為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特別的修飾語。

我開著車,停到了義大利本島的一座公墓前。今年的天氣似乎比往年要暖和得多,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全球變暖?——這個冷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沒有錯,今天,是海德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