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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夜之守護者只是一個遙遠的夢境。
如今,他們這些人,名為 THE NOTTE FAMILY…諾特家族 。
—FIN—
注:
埃德蒙Edmund,涵義為富有的守護者;
阿斯蒙蒂斯Asmodeus,掌管慾望的魔鬼;
莉莉絲Lilith,魔鬼薩麥爾的情人,黑暗領域的使者,掌控著黑暗與死亡,性情淫(HX)蕩殘忍;
NOTTE,義大利文,“夜”的意思。
12、這是傍晚
嗖——
指間的箭離弦,刮過空氣時發出了絕妙的聲響。
身著道服的我望了望靶心……啊、還真是爛的可以……不過總算是能射到靶面上了。
是社團活動時間。地點是弓道部的28米近靶場。我的段位……當然是零。
西邊的太陽……總有一種血色的感覺呢……
想抬手伸個懶腰,卻牽動了昨晚的傷口,有些刺痛。
右臂被炸的灼傷其實只是看起來有些恐怖而已,本來就沒什麼知覺的肢體到現在也只是有略微的疼痛。不過還好……一切都能用衣物遮住。手背上的用幾塊創口貼也能解決。
重點被轉移了。時間應該先推到昨天晚上。
他說,如果你出事,會很麻煩。
然後,不顧我怎樣揚言要對沢田綱吉動粗,都沒有回應,一個人獨自走開。
最後,我對他說,如果一定要解決我,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那月光下的背影似乎是聽到了般的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著原先的步伐,消失在黑暗中。
我想,只是我還無法理解吧。無法理解這句話在未來的含義與分量。以及……在多年之後,夢想成真。
“阿勒,晴我已經說過了吧,皮鞋是不可以穿進道場的!”弓道部主將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知道了。”我微微鞠躬,望著腳上的皮鞋發愣。
是嗎?
也許是吧……
然而,我卻不想承認。
太陽依然還沒有下山,估計是因為是盛夏的緣故,夜總是來得很晚。
算是結束了又一天在學校生活,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在校門口處遇到了藤本前輩。
“喲!”像是特意等我似的,他衝我招了招手,栗色的髮絲在夕陽的血紅下看不出原有的顏色。
我微微點頭示意,向他走過去。
“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接下來他說的話,讓我愣了許久許久……
他說:“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要處理好。不然的話善後會很麻煩。”
我不清楚他是在有意所指昨晚的事情,還是幾天後的未來,總之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遠了。這也是我第一次覺得其實我對他什麼都不瞭解。我所知道的,只是彭格列的初代夜守、唯一清楚契約內容的人、以及可以夢到未來。
晴馥——也就是那時的我——曾經說過,一個時代的未來,就要由那個時代來承擔。
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當“時代”一詞已經混亂的時候,還要怎樣?就像是我、藤本前輩以及Al……,我想,在這個世界遊離著的,肯定不止我們三人。
但這些似乎都是別人的事情。
我望了望不早的天色……那夕陽依舊在西邊苟喘著。像是死掉了一樣。以極其微妙的角度懸在偏西的半空中,遲遲不肯落下,讓人看著很累。
不、真正讓人心煩意亂的,應該是這無法褪去的赤紅吧。
我扯扯嘴角,向家走去。
每次回家的時候總會路過沢田家的門,我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像每天上學時我都會小心地避開時間,免得和他們走到一起一樣。
望著剛好從沢田家出來的少年,我在想,是不是今天的時間沒有掐好?
獄寺那碧綠色的瞳孔像是在注視我的右臂,而我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把它往身後移去。
於是剩下的依舊是大片的沉默。
我不清楚我是不是應該直接繞過他,向著那已經納入視線範圍的家門走去,但是我似乎做不到。連平時沒有任何感覺的腳後跟,也被鞋跟戳的生疼。
那要命的太陽依舊沒有落下,黑夜遲遲無法降臨。
氣氛壓抑的詭異。
我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麼,但是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