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斟酌的?我微微皺眉,開口道:“發生衝突才是下下策吧?”
六道君應該不會對這等俗事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只要能夠讓他使M。M。無視這茬,我們就都是安全的。
——那時我還是如此天真地認為,這一點行得通。
的確是無法直接聯絡到他,那麼間接也不見得不可以。我在開篇說過,冬季灰濛濛的天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誰誰誰的髮色。
在路邊的電話亭中,我把買來的電話卡插了進去,撥通了一個號碼。十幾秒地嘟嘟音後,另一端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對方所在之處聽起來有些喧囂。
“吶,獄寺君?事實上,我……”
“老子在談生意,沒空理你這個女人。”
啪、嘀嘀嘀——電話被結束通話的聲音。
我望著顯示屏上這個不到十秒的通話時間,風中凌亂。
打斷他人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可是十分沒禮貌的事情吧啊喂!——雖然,重點不在這裡。
我嘴角抽了抽,告訴自己要冷靜。談生意、喧鬧的地點……他獄寺君能去的酒吧,一個手都能數的出來。一家一家地去拜訪,總能碰到的。
Fight,跟老孃我玩這套可是行不通的。
天不負我,終於在跑到的第二家店中,我找到了要見的人。
這算是個較正統地下活動場所。廳中水晶簾相隔的酒桌與分佈於其中的賭桌,側面有跳著鋼管舞的舞臺,深處的木質樓梯或上或下地消失在暗處。
按常理說現在不是什麼高峰的餐點,可人卻比想象中的還要多。嗯……難不成是我近期與黑手黨這個名詞脫離有點兒久了?
笑了笑,我撥開面前的水晶吊簾,隔著沙發的靠背站在他的後方,不等前面的人反應,雙手便啪地按在他的雙肩上。
“抱歉,打擾一下。”俯身,我把唇湊到了男人銀灰色髮絲擋著的耳邊,“這個男人,不知可否暫借我一下?”
……
獄寺隼人的心情明顯直線下滑,連帶著周圍整個氣場都有所改變。
哈、我偷笑。「想要看到獄寺君失態」的這種變態心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在內心深處生根發芽,即便是在那個世界時,也有過這種想法。
我知道,無論是黑手黨內,還是那些白道上的大小姐,單戀他的女人不在少數,但真正能夠邁出那麼幾步的,真的很少。——哦,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適當地表揚一下前不久過世的某位千金。
所以,對面那個不知是哪個家族的談判者,一副像看到了恐龍一樣的表情,望著我。我覺得我就差衝他揮揮手,說聲:嗨~不要迷戀姐,姐只是個神話!
他們隨意放在桌子上塗塗改改的合同,明顯是樁半合法性質的石油生意。
然後,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
身前的男人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同時掙開了我的雙手。我視覺能捕捉到的也就只此而已——他一臉不爽地把那件外套扔到了我的臉上。眼前變得一片黑暗,我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扯下這件衣服然後發火。可以被稱之為袖子的部分在脖子上纏了兩圈,讓我的手摸不到可以撕扯的位置。
一陣天旋地轉,我感到自己的肚子撞到了什麼,很是吃痛。幾秒之後,隨著某人的走動,我才因著地球的重力而找回了應有的方向感。……被什麼人扛在肩上,而且,正在把我帶向一個未知的地點。頭被矇住的不安感愈來愈強烈,我掙扎著要下來,膝蓋向前頂上他的胸口。對方似乎是早有準備,用手掌接住了這一擊,可力道之大難免還是讓他感到疼痛。
“……媽的。”傳來一聲低罵,隨著聲線他的肌肉有些顫動。
……誒?獄寺君?停下掙扎,我頓時感到不知所措。
這又是在唱哪一齣?
不,應該是,無論是在唱哪一齣,都沒理由這麼做吧。
包住我頭部的外套內,菸草與火藥混合的味道讓人眩暈。
停下腳步,我清楚地聽到獄寺在對某個人說:“一個房間、現在。”
我掐著自己的手指,這兒應該是在樓梯前的吧檯處。
我們的動靜似乎有些過大,即使是眼睛看不到,我也能夠感受到這間方廳內無數的視線齊刷刷地射了過來。我反而淡定下來了,反正現在大家知道的都是獄寺,又沒人知道我是哪位。
沒有接過鑰匙的聲音,我敢肯定吧檯裡的那位已經傻了眼。
我心裡歡騰了,明天黑手黨八卦早報的頭條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