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預設他繼續說下去。
“獄寺他最近……”
“怎麼了?”粗魯地打斷他的話,我轉身挑眉反問。
就好像是在兒童時代自己的秘寶被發現,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從心中油然而生。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雖然不知道你們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獄寺他從那天開始感覺就很奇怪,晴……晴你剛才又那麼敏感,我想……”
面前的褐發男子一陣手忙腳亂地解釋。
彭格列的超直感。我再次見證了它的恐怖之處。只是我不清楚獄寺君他有什麼可異樣的,我也不能夠確定沢田口中的“那天”是指哪個“那天”。
“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是一直這樣腦補下去可不好,沢田君。”模仿著他的句式,我反駁著,隨即,便走出了甜品店。
他管的事情太多了。
——不、應該說,沢田想要儘自己所能拯救每一個人。
只會在一個人的少年時代出現的天真願望,他卻始終在堅持著、貫徹著他的仁義。
可是,也許在某些時候、對某些人來講,強加上的幸福,不過被偽善者冠上的道德之名而已,吧……
我甩甩頭,打斷了自己這種只會越陷越深的思考。
……想要承認些什麼,可說出來,誰會相信呢?
22、反叛
天氣逐漸變冷,但還沒到要讓衣櫃換血的地步。作者似乎很喜歡花大量的筆墨在季節的變換上,嗯……才不是在湊字數。
我趴在臨時基地中向那幾位年輕的成員傳授著暗殺的技巧,得到的疑問卻是“明明晴首領也沒比我們大幾歲吧”……啊啊,請不要問我關於年齡的問題,太尷尬了。我揉了揉腦袋,望向了窗外。
——初冬。
——灰濛濛的天空,很容易讓人想起誰誰誰的髮色。
今年年末的事,大概就是要從這裡開始說起吧,那個清冷如冬的女子,名為博落回。
黑曜的M。M。與博落迴向來不合,這已不是什麼新鮮事。按照那位拜金少女本人的說法,大概就是“背叛小骸的傢伙絕不原諒!”,吧?倘若單單是這樣的話,倒沒什麼可顧慮的。只是,當我在監視器中看到抱有單簧管短髮女子出現時,才大呼事情的不妙。
不過,話說回來,追殺能找到這裡,也算是一種本事。
我向前輩說了這件事,本想商量一下處理的辦法,結果得到的答案卻讓我詫異。他說他知道,同時給了我一份檔案。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監視報告,小馥。”大腦在短時間內沒有轉過來,身體卻先行一步翻開了檔案,觀看內容。
嘶啦一聲,我只是感到有什麼,在諾特家族的內部,被撕開了。
這份報告起始的時間很早,一直早到學生時代。我努力回想著第一頁的日期,在大腦中搜尋了許久才發覺那是這個時代的黑曜篇。沒錯,是我在這個世界剛剛碰到博落回的時候。
“那是她剛背叛彭格列霧守的時候……嗯,是叫六道骸吧?”
再多的解釋也都是空白,一時間我有點想發火,但在下一秒卻無緣無故地平息了下來。
“很讓人驚訝,前輩你竟然還知道有個叫‘六道骸’的存在……”我聳肩,最終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半帶玩笑的話,“前輩也在監視我嗎?”
對面的男人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物一般,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他說:“小馥,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往往是給人以思考的最佳方式。
也僅僅是一個問題,卻一針見血地解決了所有的疑問。
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們,認識了多久?
我們,對彼此瞭解多少?
“或許你是對的,前輩。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深吸一口氣,我決定把精力放到如何解決這個現有的問題上,“M。M。只會聽六道君一個人的話,可那個人又是絕對不能扯上關係的人……該怎麼辦好呢,前輩?”
是的,據我說知,能夠阻止M。M。的人只有也只能是黑曜的BOSS,六道骸。可惜呀,總不能跑到彭格列本部大喊“藍色變種鳳梨君我要見你”吧……或者綁架一下庫洛姆?
說到底對於我這種幻術廢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避免衝突……嗎?”慄發男子指尖輕輕點著桌子,斟酌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