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於丈許開外。

對於他們雙方來說,這一霎都極感震驚,似至於四隻眼睛裡,滿是迷惘。

無論如何,這已經足夠了。

良久,駝背長人鼻子裡才自輕輕哼了一聲:“閣下武功高強!莫怪有此自負。有一句話要向你請教,君探花可是你的真實姓名?”

灰衣人面色沉著,似乎為對方不可思議的武功所震驚,兀自在費神思索。聆聽之下,不禁怔了一怔,卻似莞爾地笑了,“你以為呢?”

“當然是假的了!”

灰衣人又自一笑,卻似諱莫如深。

“哼哼……”駝背長人習慣性地又自哼了兩聲:“我看恐怕連姓也是假的吧?”

灰衣人沉聲道:“你很聰明!”

“那麼是我猜對了?”說時駝背長人踏前一步:“你根本就不姓君,是不是?”

“你說呢?”

“我看……哼哼……你的身世大是可疑,只怕……”只怕什麼,他卻是沒有說出來,又自哼了兩聲,一雙眸子光華閃爍,顯示著此一霎,這個人的極具心機。

灰衣人驀地興起了向對方猝下殺手的衝動,然而方才的出手,已證明了對方的“高不可測”,是友是敵,甚至於對方的一切,仍都在未知之數,這是個大大的謎,卻是冒失不得。

短短的一剎那,他腦子裡閃爍著這些問題,卻是逃不過對方那雙明銳的眼睛。

“你還殺不了我。”駝背長人森森地笑著,露出了一嘴白牙:“我們的武功不相伯仲,無論誰想要勝過對方,勢必都將要大費周章,再說我們之間根本無怨無仇,是不是?”

灰衣人不得不佩服對方敏銳的觀察,先時念頭一線興起,隨即打消不見。倒是對方這個人,引發了他的極度好奇。

“你呢?”灰衣人冷冷地說:“你也該有個名字吧?”

駝背長人搖搖頭:“很久就沒有了,我們或許還有再見面的時候,我走了。”說完掉頭而去。

雪很大,走了沒有幾步,幾乎已失去了他的身影,卻傳過來他的聲音:“君探花,我勸你還是早一點搬走的好,這是我對你好意的忠告……”

尾聲裡,人跡已沓。

灰衣人循聲踏進了幾步,卻沒有追趕的意思,他明亮的一雙眼睛,只是在厚厚的像鋪了棉花的雪地上搜尋著,竟然連淺淺的一行足跡也沒有,所謂的“踏雪無痕”輕功,算是在對方這個駝背長人身上得到了證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個“搖光殿”已是費人思忖,平空裡又插進了一個神秘的駝揹人來。

在灰衣人的印象裡,後來的這個駝背長人,才端的是個可怕人物,只是自己顯示了實力,多少給了他幾分顏色,諒他不敢輕視,他的來意不明,非友非敵,只有靜觀其變,別無良策。

自然,他是不會被對方三言兩語就嚇唬走的。困難來臨時,他所想到的只是去突破,去化解,卻從來沒有想過去逃避、退縮。

這個人既能在黑夜踏雪,來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可見他住處不會很遠,即使他有一流的輕功,來去如風,卻也不宜過遠賓士。灰衣人打定了決心,要在這個人的身上下些功夫,務必要把他的來龍去脈給摸清楚了,然後再相機應付。

“解凍啦……”

一把掀開了藍布棉門簾子,小夥計曹七往裡就闖,沒留神腳下半尺來高的門檻兒,差一點摔了個大馬趴。

瞧瞧他那副神兒,紅著臉、咧著嘴,嘻得跟什麼似的,來不及站好了,便自扯開了喉嚨,大聲嚷了起來:“解凍啦!解凍啦!化冰啦!”

這一聲嚷嚷可不要緊,唏哩嘩啦,座頭兒上的客人,全都站起來了。

正在抽著旱菸的孫二掌櫃的也為之一愣,擠巴著一對紅眼:“不可能吧!流花河解凍啦?”

“可不,那還假得了?您還不信?”

曹七嘻著一張大嘴,兩條腿直打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簡直沒地方擱,樂得想就地拿大鼎。

這可是一件大事。豈止是涼州城一個地方?整個河西四郡,都當得上是個天大的訊息。

想想也是,冰封了長久的流花河水,一旦化冰了,解凍了,那還得了!

孫二掌櫃的偏偏不信這個邪,“不能夠,這才多早晚?往年可不是這個時候啊……”

有信的,有不信的,一時七嘴八舌地都嚷嚷了起來。

這當口兒,門外傳進來一陣子噹噹的鑼聲,有人用著沙啞的嗓子大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