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會有兇險?”
苗人俊搖搖頭說:“很難說,那要看他是不是夠機警了。”
玉潔吟哦了一下,卻把一雙秋水眸子平視著他:“要是徐野驢真地找到了你,你肯出來幫他對付朱高煦麼?”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其實無意推波助瀾,不過……”
“不過怎麼樣?”
“朱高煦如果藉助不肖的武林黑道人物為他撐腰,加害異己,我可也就不能坐視,少不得要插上一手,管一管這件閒事了。”
玉潔聽他這麼說,臉上表情才像是略微緩和,卻把一隻纖纖細手伸出,與對方緊緊一握:“這麼說,我們是志同道合的了!”
苗人俊頗似一驚:“你……”
“以後你就知道了!”
玉潔微微一笑:“只要你不站在朱高煦那一邊,我就感激不盡了,謝謝你請客,再見吧!”說罷,站起來扭身就走,卻在梯口停步回身,向著苗人俊甜甜的一笑……
皇帝駕返的訊息,有如一聲迅雷,不旋踵間,南京城裡內外大街小巷,已是盡人皆知。
小道訊息不脛而走,都道是聖駕南返時,太子竟然未曾親自迎接,僅僅派了個特使,卻還去晚了,引起皇帝雷霆大怒,隸屬東宮的一干親信,諸如楊士奇、黃維都下了獄,“太子洗馬”楊溥也遭了杖責,下了錦衣衛的“地牢”。
惟一例外的,隸屬太子親信的“兵馬指揮使”徐野驢,竟然是有兇無險,傳言說,那是由於漢王高煦的從旁緩頰,事實是否如此,可就不得而知。
這些訊息一經傳開,立時引起轟動,都道是太子高熾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他這世子皇儲的封號了,勢將要為“漢王”高煦取而代之。
這“漢王”高煦如今的聲望可真是炙手可熱得緊。雖然他不曾親自侍駕北征瓦刺,立下彪炳戰功,可是警戒河西,大破“北元”奸計,一舉掃除了蒙古人意圖不軌的地下武力,這個功勞實在說,較之瓦刺之戰的凱旋,更有實際的勝利意義,高煦的驕狂,目無餘子,應是不難想之。
是以這次北征南返,高煦並沒有返回他“漢王”的屬地雲南,一意在京師逗留不去,用心已是十分明顯,他要佇候著“老爺子”的一時高興,親口改立他為“太子”才叫稱心如意。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當口的人心可是緊張得很,一點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