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呵呵……他們都太高估她的野心了,儘管把她當成棋子使吧,觀棋不語才是真君子,她又何妨作一回君子?幽若失笑的搖搖頭,望了望青蓮,只見那丫頭清澈的眸子,想來比秀兒應該是單純許多。
來吧……都來吧!隨他們安插,隨他們探試,任他海角天涯,白雲蒼狗,篤定的走自己的路,過自己的生活,心中坦蕩,問心無愧,縱是天羅地網,又耐她何……
“青蓮,往後你就和如意住一間房吧!”輕吟出聲,摸不清息怒。
蕭寒之的丫鬟……那個清冷卓絕的絕代佳人,曠世才女,不知她的丫鬟是否也如她一般清冷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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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洶湧:第三十一章 荒謬失身]
拂曉十分,月色漸隱,隨著軲轆軲轆的車馬聲,午門之外,所有朝官都已然玉袍蟒帶,朝冠束髮,恭候著仰光帝,有些年老的大臣並掩不住匱乏,靠著宮牆打起了瞌睡。
只是一群朝臣之中,禮部尚書張太儀,寬鬆的袍子搭在有些傴僂的骨架上,捧著前日上呈的奏摺,滿腹孤疑,儒雅慈瑞的臉上掩不住疲憊之色,翻開那奏摺看看,嘆氣搖搖頭,再看看,還是搖搖頭……都說這君心難測呀,這皇上的批示他在家中琢磨了兩天,硬是沒有琢磨透。
這張太儀是平熙帝三年的狀元,文才風流,博古通今,乃是日韶文壇的一代宗師,門生無數,卻也是出了名的泥古不化,獨尊儒術,推崇禮制,正是禮部尚書的不二人選,三十多年來擔任禮部尚書,素有“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謹守百年禮制不放鬆的老頑固之稱,倒也著實讓兩任皇帝都對他又氣又恨,卻也拿他沒轍。
張太儀緊握著那日的奏章,顫巍巍的驅步走向蕭稹,花白的髯須在晨風中拂動,像是要把他拿乾枯瘦弱的皮包身子給吹走一下子吹走似的。
先是頓了頓,道:“蕭相,下官有一事要勞煩大人,不知……?”
蕭稹負手而立,深沉不見低的眸子隨意的掃了掃張太儀,心中暗道:這老骨頭今日怎麼與自己打起招呼來了!
“張大人,可是有事要老夫幫忙?”
“這個……蕭相,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之期將近,下官前些日子向皇上呈了個摺子,只是下官愚頓,怎麼也弄不明白皇上是何意思?”張太儀吞吞吐吐的說著,想他也是滿腹經綸,可是著實想不明白這皇上怎麼會這麼批。
蕭稹孤疑的接過張太儀手中的奏章,迅速瀏覽了一遍,看到那御筆提寫的幾個蒼勁有力的字,也禁不住眉睫緊蹙,揣摩著這皇上是何意思?原本不屑的神色轉為嚴峻,帶著絲絲寒氣。
“蕭相,您看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太儀心中這個急呀,這皇上雖是年紀輕輕,可是這處理朝政卻必先皇熟稔嚴苛許多,每每揣度聖意,都會讓大臣們廢上一番心思,對於中樞機構的辦事效率要求甚高,君令一下,各省各部各司其職,決不敢有絲毫馬虎。
蕭稹也是琢磨了半天,還是無法明白,可是既然這皇上的奏摺都已經批下來了,哪有再揣著奏摺去問皇上是何意的道理?想想這皇家狩獵,畢竟也是國之大事,也就招了其他官員一同過來商量。
就這樣,一群朝臣圍著這禮部尚書的奏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個個眉頭緊蹙,一會搖搖頭,不甚明瞭,一直到了上朝時刻,也沒有弄個明白。
已是接近午時了,雍和殿內,段啟閉關半月,積累了不少軍政大事,這些天早朝,總是有很多朝事商議,比往日都要晚一個時辰左右才下朝,最後商議了昌州匪盜之事後,段啟正欲示意包奎可以退朝之時,只見張太儀從百官中挪出步子,跪在御階之下,瘦骨嶙峋的臉上有驚惶之色,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心想也該是讓這老匹夫告老還鄉的時候了。
“還有何事啟奏啊?”低沉出聲,卻蒼勁有力,不辨喜怒,見那張太儀只是垂首高舉起一本摺子,默不吭生,雖心中不悅,也還是讓包奎將那摺子取了來,眉頭緊蹙的翻開,心想這老骨頭又搞什麼名堂?這不看還好,一看……
一旁的賀奔疑惑的望著段啟微紅的臉,揉揉眼睛,十分不信的再看看段啟……是有些紅,而且是那種害羞的紅,皇上臉紅耶!心中疑竇叢生,微微探出腦袋看著那奏章瀏覽了一遍,也沒什麼呀,不就是狩獵的事麼……繼續往下看……赫然入目的是剛猛蒼勁的八個大字:顧盼生姿,眉目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