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呀!還要多虧那謝御醫,那要敷在身上涼涼的,真的好舒服!”幽若反躺在御榻上,頭枕著玉枕,唇畔吟著滿意的淺笑,慵懶致極。
“還有,娘娘這幾日都被御醫給補胖了!”
“真的?那是因為我身強體壯,什麼病痛都不能打倒,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呢?”得意的仰首看了看秀兒,再次把頭擱在玉枕上,舒服的眯著眼讓秀兒上藥。
“就是!就是!哪用兩個月的時間呀,我看娘娘再過半月一定能夠完全康復了!如意可想念娘娘了,天天跟我念叨娘娘什麼時候回去!”
不知好歹的女人,也不想想那萬松冰雪脂可是南宛進貢的稀世貢品,整個皇宮也就三瓶,兩瓶都讓她給用了,段啟越看著幽若的懶懶的淺笑,越發覺得怒火中燒,悄無聲息的靠近,斥退了秀兒,只見秀兒用相當同情的眼神望了幽若最後一眼退了出去,可憐的娘娘!居然還得意的打著盹!
突然覺得磨著背的手粗糙了些,也好像熱了些,幽若懶洋洋的問到,說出口的話無盡嫵媚:“秀兒……你的手……怎麼這麼熱呀……”
奸笑著看著依舊十分享受的幽若,段啟沒好氣的開口:“倒是滿會和婢女調情麼!”
和婢女調情?搞鬼!她又不是同性戀!怎麼秀兒的聲音變得這麼磁性低沉了?……不對!十分詭異!幽若猛然從榻上起身,衾被隨之滑落,嬌軀赤裸的暴露在空中……眼前是一雙火辣辣的吟著淺笑的黑眸。
“皇……皇……皇上……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幽若嚥了咽口水,瞪眼看著段啟,慌亂的雙手在一旁摸索,想要找回那被子遮住身子,該死的!怎麼就是摸不到呢?……謝天謝地,終於摸到了!幽若敏捷的拉過一旁的被子就往身上蓋,卻怎麼也拉不動。
“嘖嘖……恢復的不錯麼!”
段啟勾起壞壞的淺笑,十分溫柔而霸道的捭開幽若緊拽著衾被的手,揚手一揮,把被子扔到了地上,左手緊摟著幽若的腰,康復的不是很完全的後手在幽若背後來回巡禮。
“還要叩謝皇上聖恩,否則臣妾怎麼可能這麼快好呢!”識趣的不作閃躲,幾次交鋒,幽若已然明白這男人的脾性,決定還是乖乖的順他的意比較好。
她自稱臣妾了?這麼快就服輸了麼?段啟右手指點著幽若的紅唇,摩挲著道:“變聰明瞭麼!”
說完就猛地覆上那嬌豔的紅唇,霸道的吸取著幽若口中的清雅的氣息,來回逗弄,像是懲罰又像是發洩,對此,幽若在這幾日也已然習慣了,可是仍然免不了緊張的心頭噗噗直跳,就是不明白此刻他何來的怒氣。
[朝堂洶湧:第二十九章 賢妃(一)]
秋暮盡斂,清寒四溢,梧桐葉落,滿院悠揚。
猛然發現,這朝陽宮內竟是滿圓的梧桐樹,望著閣樓上那抹傲然孤立的挺拔身影,沐浴在銀白的月輝之中,竟是一室的清冷孤霓。不由的讓人想起那南唐亡國之君的傳世詩句:無言獨上西摟,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為何那背影總是如此孤愁,竟勝過那亡國之君的一腔憂思?
相處半月,他總是會間或的愁容滿面,神遊太虛,卻又每每能夠急速的換上往日那副強硬霸氣的帝王象。今日本是他出關臨朝的日子,幽若也在想他會如何處置自己,總不能一輩子將她幽禁在朝陽宮吧,想來他該不會殺自己了,可是卻仍舊將她留在朝陽宮,直到暮晚,她才聽說他今日早朝時已封她為賢妃,這確實是相當出人意料。
她雖是楊世南的女兒,可是進宮一年多,只是一個才人,又從未受過寵幸,突然之間,加封賢妃,確實也是有違祖制,可是卻也無可奈何,這局,她是入定了,只求作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
“皇上,夜深了,該休息了!”半月的時間,竟也養成了習慣,幽若自嘲的笑笑,想想這習慣真是令人害怕的東西,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打破一些東西,又重新塑造一些東西,將一個人的生活完完全全的打亂。
段啟回眸,只見一身淺水色宮裝的幽若,鬢髮如雲,峨嵋淺黛,竟看的有些痴了,從來知道她在他的後宮妃子之中實在不算出眾的,只是那斂不住的氣質風華,從容不驚,讓讓他微微著迷,她迎視他的目光總是那樣淡然沉謐,偶爾的驚惶也只是出於一個少女的嬌羞。
輕輕嘆氣,望望滿天的星辰,皎潔的月色,本是心頭一團亂麻,卻在見她的剎那,莫名的填進了一股淡淡的幽甜,越和她相處,越忍不住想靠近她,這種認知讓他心慌,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走向她的腳步,將她擁個滿懷,方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