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的小鳳,戴不得步搖.
任傾情在家做公子的時候,只想著將來肯定是給人家做正夫的,所以嫁裝也都按正夫的禮數準備的,可卻不想到最後卻被葉家娶來做側夫,又娶的那樣急,所以這首飾上就來不急換下來,仍舊是金燦燦的鳳釵步搖,紅通通的正夫嫁衣.
翠竹看著鏡子裡主子一雙清亮的杏眼,心裡不禁為難起來,這話可怎麼對主子說呢?
任傾情等了半晌,卻見翠竹只是盯著自己的頭髮發呆,也不給自己梳頭,於是便道:“你呆在那看什麼,魂被勾去了不成?還是我的頭髮開出花來了?”
翠竹聽主子這麼一說,才咬了咬小嘴兒,輕聲道:“主子,今兒個這頭飾,怎麼個戴法兒?那個鳳釵步搖恐怕是戴不得了……”說完,便有些怯怯地看著任傾情,生怕自己倔強的主子發火兒.
任傾情聽了這話,不由得一呆,原本柔媚的小臉兒登時板了下來,一雙白嫩的小手揪緊了自己的衣襟,半晌兒沒言語.
翠竹見了這副情景兒,心裡也跟著難受.想自己主子在家時多風光,雖說趕不上女兒,可卻比所有人家的公子都強,且不說吃穿打扮上都是一流的,只說被長輩們寵的那個勁兒,只怕是比小家小戶裡的女孩兒都強的多.
可沒想到,如今嫁了人,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先是做人夫侍不說,還被連打帶罵的關在那空屋子裡一個多月,真真是將打小從未見過吃過的苦都吃了一遍.好不容易,最後被葉主兒接了出來,又養了些日子,這身上的傷算是好了.可是,這心上受的傷可什麼時候能好呢?
翠竹想到這裡,不由又絞了絞手裡的帕子,小心地看著鏡子裡的主子.
只見任傾情呆呆地怔了半晌兒,最後似是咬了咬牙道:“你把那個我在家時平日裡戴的小鳳找出來,我今兒就戴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