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娟,他們打我了,你看著吧,別心疼。
那傢伙見我亂吼,氣不打一處來,嘴裡罵罵咧咧,開始動手捶我。突然,一隻腳飛過來,那傢伙沒明白怎麼回事,哎喲一聲,人翻身倒了下去。旁邊的人都愣住了,等那傢伙捂著臉哀天號地的在地上打著滾,這才像回過神來,一起奔向吳小娟。
我奪過吳小娟手裡的冰激凌,生怕她動手的時候把冰激凌打壞了。
板凳看著我:你不幫忙麼?
我拉著板凳坐到路邊的沙灘椅上:幫什麼幫,她正閒著沒事,我這是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再說,警察阿姨打小流氓屬正常的工作業務,我打小流氓那是攪亂社會治安。
板凳恍悟:敢情,你剛才是演戲,你們倆是唱雙簧,算是一個砸玻璃一個修玻璃,太陰險了。
我說:兵書說得好,這叫兵不厭詐,你就看熱鬧就行了。
我一邊吃冰激凌一邊看吳小娟耍母老虎威風。
——板凳。
——啊。
板凳嚼著冰激凌看著真人版武打片看得津津有味。
我說:剛才你泡我馬子,就和上次那件事扯清了啊?
——什麼事?
板凳好像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把他的臉掰過來:就是在我家樓下,李大媽孫侄女的事。板凳好像明白了,我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我不介意你剛才和我馬子眉來眼去,但是記住到此為止,記住!
說完,我站起來,大搖大擺地走了。
板凳瞅著我的背影,眨眨眼,突然衝正忙著收拾流氓的吳小娟大喊:
——吳小娟,你凱子又去泡妞了!
我的冰激凌登時抓不住掉在地上。
一生不了情
吳小柳從床上坐起來,先發了一陣呆,然後把手伸向床旁邊的化妝凳,那裡躺著她的全部偽裝。她在裡面翻了翻好像撿垃圾似地先抽起黑色的文胸,把它安穩地放在那對迷人高挺的胸脯上,然後反剪過手,試著扣上絆扣,努力了幾下感覺有些吃力,於是懶惰的心理萌生,扭過身推正酣睡在一旁的我。我迷迷糊糊著轉過身,一對惺忪的眼睛表現出很不情願。我正做著美夢和吳小娟卿卿我我,突然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好象押送上囚車的感覺,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厭煩開始像銼刀銼著我的心,我看到我的好心情正變成乏味的黑色碎末掉在床上。吳小柳見我蹙著眉頭一臉茫然,有些不悅,又推了我一把:發什麼呆啊,幫我一下。她這麼說著轉過身,用背對著我,兩隻手還扯著文胸的絆帶向我示意。我懵懵懂懂地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也從床上坐起來,懶洋洋地把她的文胸的絆扣繫好。
吳小柳的面板像乳酪一樣白嫩誘人,婀娜的身材有型有款,由於經常練習舞蹈,身上的線條曲延婉轉玲瓏剔透。吳小柳從被子裡彈出兩條柔韌勁健雪白的腿,用腳輕巧地從化妝凳上堆著的那攤衣服上勾起彈力黑色小內褲,麻利地套在自己的屁股上。隨後踩著軟緞子的拖鞋立在床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內部行頭,我看著她全身上下一派墮落的風光,不由地感嘆:吳小柳,你真性感。
吳小柳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歪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重複了一次:我說你好看。
吳小柳無動於衷,自顧穿衣服:你經常對我姐也這麼說麼?她把牛仔褲穿好,在拉褲鏈一瞬間她的手由慢而止,若有所思地睃了我一眼,我的頭仄在一邊望著窗外,一縷陽光透過窗幔瀉在我的床上,好像我身上的傷口,流著汩汩的痛。
吳小柳從床的那頭走過來,坐在我的床邊,把我的頭樓在她的胸口,她默默地緊緊地摟著我好像耽心我會消失似的。她的胸很柔軟,散發著青春的芳香。我說:小柳,你姐如果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一定會殺了我的。吳小柳把臉貼在我的頭上,深情地說:你為什麼老記著她,她已經死了很多年。我抬起頭,看著她,好像不認識她似的。她撫摩著我的臉,我彷彿又見到了吳小娟。
吳小娟你敢再碰我一下!
我碰你怎麼了,吳小娟對我的威脅不予理睬,繼續對我動手動腳。我急了:吳小娟,你要注意影響,你可是人民警察。
人民警察怎麼了,人民警察就不是人了。吳小娟變本加厲,我用手左擋右護。吳小娟不耐煩了:你把手拿開,還害羞啊,你是不是男人。我哭喪著臉: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行,可以,有什麼話在床上說。
為什麼?為什麼非得在床上說?
廢話,咱倆不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