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茫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睒睒眼。
吳小娟目光如炬,我被她的目光攏住,感到一種不安深深地箍住了我,我努力鎮定自己,儘量規避她直勾勾的正視,可我無法平息自己內心的慌亂,因為她身上散發出的女人特有的氣息一股一股不停地向我瀰漫過來,我不由自主心猿意馬。
雪糕快化完了。我正胡思亂想,她突然提醒我。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手裡的雪糕,緊忙手忙腳亂往嘴裡塞。吳小娟瞅著我:跑得比兔子還快,就這麼跑還沒忘把雪糕丟了,你可真有出息。
我沒理她。
被她諷刺心裡其實很不痛快。
怎麼每次見到我就跑,我有那麼可怕麼,我會吃了你啊。吳小娟一邊訓我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手裡的雪糕。別一個人獨吃,追了你半天,我都跑累了,讓我也吃一口,吳小娟突然不由分說從我手裡奪過雪糕,我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去搶:你怎麼這樣!吳小娟迴避,不給,我搶不過來,急了,我說:上面有我的口水。吳小娟滿不在乎地吃著雪糕:你怎麼這麼小氣,說話也太噁心了。
我們倆正鬧著,那個長得挺陽光的男警察跑來了,他在衚衕口逡巡了一下,發現吳小娟正搶我的雪糕吃,一臉狐疑,於是走過來。我看見了,就定定地立在原地不動了,吳小娟沒意識到還傻呵呵問我怎麼了,我給她使了個眼色,她猛一回頭見她的搭檔正一臉困惑地瞅著她她緊忙手忙腳亂地又把雪糕塞回我手裡,順便把自己的嘴角抹了抹,然後嬉皮笑臉地和那傢伙打了聲招呼。
沒事兒吧?那男警察很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事,吳小娟睜著眼說瞎話,一邊敷衍,一邊用身體擋在我前面,想掩飾什麼。
她搶我的雪糕吃,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吳小娟告發了。
不至於吧,就為了槍人家雪糕吃,跑這麼遠。那男警察開始懷疑吳小娟別有用心。
吳小娟踢了我一腳。
我呲牙咧嘴,喊冤:她踢我。
那男警察好像窺破了什麼,眼裡多了層含義,挺意味深長;同時,嘴角露出一絲笑,有點戲謔的意思。
吳小娟見西洋鏡被揭穿也沒必要掩飾了,索性恬不知恥和那男警察直截了當地抖出老底:我男朋友。
誰是你男朋友!我矢口否認。吳小娟立即瞪著我,虎視眈眈,好像意思你敢再說一遍,我頓時噤若寒蟬。吳小娟毫不客氣,理直氣壯地又踢了我一腳,就在那男警察面前,明目張膽,毫不遮掩,比剛才還狠,同時還小聲警告了我一句:再多嘴,看我怎麼收拾你! 。 想看書來
癥結
貓和老鼠是警察給自己和賊之間的關係做的最形象的比喻。當吳小娟向我闡述這層關係之後不久,我就開始迷戀上動畫片《貓和老鼠》了。每當看見貓被老鼠戲弄,折磨得夠嗆我就會會心的哈哈大笑。
吳小娟最討厭我看動畫片,說只有兒童才看這東西,看動畫片人永遠也長不大。她要是不說我也就不看了,既然她說了,我非看不可。沒別的,只想把她氣死就心滿意足了。
吳小娟為當警察真是煞費苦心,也真難為她,好端端的白領不幹,放棄優越的讓人羨慕的夢寐以求的工作,去作警察,也只有像她這樣大腦不正常的人才會幹得出來。吳小娟是個思維有嚴重問題的人,她一旦心血來潮就會想一出是一出,也就是通常說的:人來風,不計後果不顧影響。
我問吳小娟怎麼會想起來去做警察。她說她當警察其實就為一個字:愛!我說吳小娟你真偉大,如果每一箇中國公民都像你一樣有這麼崇高的覺悟,我們的國家一定會變得更輝煌。
吳小娟說:什麼呀,我可沒你說的那麼了不起,我說的愛意思是我愛上了一個人。
我說:你就為了他才去當警察?真不值。
為什麼?
我說:你是學什麼專業的,國際貿易。你原來在哪上班,大公司,寫字樓。你是誰啊,高階白領。這是多少人可望不可求的,把頭髮想白了都未必能得到,可你輕而一舉就獲得了。你知道嗎,你的未來是什麼,一片光明。
可我已經幹過了。吳小娟執迷不悟。
可你還沒幹完哪,只是剛剛起步。我搶白她,這不是幹不幹過的事情,你這樣做往小了說是瞎胡鬧不務正業,往大了說是浪費學業浪費知識浪費資源浪費青春,國家培養你這樣的人才容易嗎?
不容易。吳小娟輕描淡寫地說。
吳小娟什麼都明白,看她那不緊不慢的樣兒,我一番苦口婆心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