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以拇指輕撫她被吻腫的唇,跟著才一挑眉滿意的翻身下床,到廚房幫她端水拿藥。
吃藥時,她兩眼睨著他,看著他坐在床邊,手裡拿著那杯開水,嘴裡卻忍不住打著呵欠,不覺伸手摸摸他的臉。
“你很累?”
“還好。”
“巡邊演唱會不是辦完了嗎?”不信他的回答,她蹙眉輕問。
“那是國內,接下來要去東南亞和香港。”他遞開水給她。
“真忙。”她接過手,喝了一口,將藥吞下。
“唉。”他應了一聲,扯扯嘴角。
要去很久嗎?
本想問,但那問題即卡在喉嚨,她繼續喝水,什麼都沒說。
他的去處及動向,不是她能同的,因為她不是他的女友,也不是他的老婆,只是一個認識十年的好友;和普通朋友的差別在於,他們倆偶爾會上上床。
奇怪的關係嗎?也許。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一開始只是一次酒後亂性,既然是意外,兩人又還想繼續當朋友,所以便有了共識,當沒那回事。可不知從何時起,她和他的關係就變成這樣了。
她起初真的不是很在意,男人和女人嘛,總是會有生理需要的,既然他們倆在這方而出乎意料的合,於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漸漸就演變成現在這種奇怪的關係,兩人雖沒說清楚講明白,但也都瞭解道只是為求方便,各自還是有交男女朋友的權利。
這幾年,她也曾交遇幾位男友,他同樣也和不少女人交往過,但不知為何,總是沒多久就分手。
於是,他們這種關係就這樣斷斷續續的延續著,直到半年前被好友白雪問起感情生活,她猛然發現自己已經三四年沒交過男朋友,仔細一回想,她才察覺情況有些脫序,才發現她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存在,而且——愛上了他。
第一章
早上又地震了,林可葳躺在床上,連睜眼都覺得無力。
經過一晚上的嗆咳之後,她的聲音變得一節節的,活像在嘴裡放了一個木製響板,字句全如喀啦喀啦的水頭聲所組合而成。
真是可怕,一開口,她自已都嚇壞了。
躺在床上呆滯了好久,腦袋裡空成一片,幾分鐘後,她掙扎著爬到電話旁,按了幾個號碼——
“喂,我是變態,把內褲交出來——”
喀啦喀啦的,啊……這次聽來變得像是鴨子……
“葳葳,你感冒又變嚴重啦?”白雪清靈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帶著好笑的語音。
唉,真是不好玩。
瞪著牆上那幅幾千片的舊金山大橋拼圓,她又連續咳了好一陣子。
“你還好吧?去看醫生了嗎?”
“唉。”虛弱的應了一聲,葳葳全身無力的翻了個身,攤平在床上。
“唉是有還是沒有?”
“看過了。”低啞的聲音震顫過喉嚨,如老舊的卡車費力發動的引擎。
“天,你的聲音真是可怕。”白雪輕笑出聲,再問:“邢磊呢?還沒回來嗎?”
“嗯。”抱著他的枕頭,她出氣似的用力咳了兩聲,才道:“他去香港了,過兩天才會回來。”
“要不要我送來西給你吃?”
“我吃不下。”
“那等我打烊再帶過去,如果你還不想吃就先放著。”
“好。”
“OK,你好好睡一下。”
“嗯,Bye。”她本要掛上電話,臨時想起,又道:“對了,小云,我人在隔壁喔。”
“你又跑去人家房裡睡啦?”白雲好笑的問。
“他的床比較大嘛。”她辯解似的說著。
“是是是,我沒能不行啊。呵呵。好了,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就過去,Bye。”
聽著白雲調侃似的笑語,葳葳的臉莫名臊紅,悻悻掛上電話,她整個人縮回暖被中,咕噥道:“這床本來就比較大啊……咳咳咳……”
該死,她真是討厭感冒,偏偏她是那種平常不生病,一病起來就會要人命的人,一個小小的感冒,就把她癱瘓在這裡,幸好最近比較沒那麼忙,不然要她抱病去現場,她一定會在化妝間昏——哈啾!
猛地又一個大大的噴嚏打斷了她腦海中的思緒。
從床頭抽了兩張面紙擤了擤鼻涕,她看著他在電話旁的便條紙上留的緊急聯絡電話,莫名紅了眼眶。
討厭,她好想叫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