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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因這一天恰好是自己前生的生日。說來極巧,這具身體的生日是2月13日,俱屬水瓶座,只一頭一尾而已,想來靈魂與身體如此契合,絕不是偶然呢!

這樣的日子不想虧待自己,所以特地邀請月森前往銀座大道后街的一家口碑頗好的義大利餐館,準備大吃一頓,吃完順帶逛逛銀座夜景。反正難得一次,花得又是天上流也的副卡,也不用心疼。

一路上,天灰濛濛的,似乎要下雪了呢!說來奇怪,入冬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沒有看到過一場雪。望著黑沉沉的天,心裡有些期待:今天要是真能下雪就好了。

不愧是日本有名的義大利餐館,幸虧自己提前預約,沒有預約根本無法入內。入得內裡,裝飾清新雅緻,極有特色。輕風尤其喜歡餐廳內的眾多綠色植物,每一桌與隔鄰都不會如一般餐廳那樣低頭不見抬頭見,只因餐廳設計者顯然犧牲了大塊面積以各種各樣高大美麗的植物間隔開了桌位,使人有誤入從林之感。坐下後卻會驚奇地發現每一桌都是一面臨窗而坐,另一面卻正對著表演臺。當你左顧,窗外便是銀座極其繁華的夜景,右盼卻是滿目醉人的蒼翠,彷彿萬丈紅塵與寂靜山林在這裡點點交融。怪不得即便價錢再貴,一樣都是滿座。哪怕菜做得一般,即使在這裡坐坐,心情也會不錯。

輕風與月森一邊地吃著餐點,一邊輕言細語交談著。顯然兩人對於這裡的餐點與環境都很滿意。不經意間,輕風忽然發現不知何時,窗外開始飄起了雪花,那飛舞的精靈,一片,又一片,在蒼茫的天空中顫動、盪漾,神態安詳怡然。望著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輕風心中霎時間湧起一陣衝動:這久違了的初雪,總算下了,那麼今天就讓老天與自己一起,最後一次送一份禮物給自己前世的生日,從今往後,真正將往事埋葬。

揚手召來侍者低聲詢問了幾句,侍者微笑點頭。輕風放下餐布,與月森笑語幾句便大大方方地向表演臺上那架白色的三角鋼琴走去。沒人注意到白色鋼琴前突然多出了一位身著黑色小禮服裙的少女。直到餐廳內突然響起優美動聽的琴聲,人們方才抬頭——一個外表極為出色的女孩,閉著眼,唇邊兀自帶著自得其樂的淺笑。一開始音樂的情緒中似乎帶有絲絲縷縷的惆悵,但越到後面,曲子帶給人們的卻是一種詳和安靜的力量。如同窗外悄然飄落的飛雪,穿越黑色的夜幕,滲透到每個聽者的耳內,一瞬間,就平復了心底那份積聚很久的浮躁。這正是輕風喜歡的那首班德瑞的《初雪》。

一曲既罷,人們由衷地鼓起了掌,連侍者都停下了手邊工作在認真傾聽。看著窗外飛舞的潔白雪花,聽著如此純淨動人的樂曲,不得不說是一種美好的享受。輕風起身有禮地向四周鞠躬,正想抬腳,卻不由得一愣,正朝自己走來的不是忍足麼?一襲合身的白色西服,襯得他越加修長挺拔。優雅一詞彷彿是為他量身訂做的一般。手中拿著的是——小提琴?

託託眼鏡,對輕風綻開一抹淺淺的笑,那樣的笑寧靜、平和又含著無盡的包容。沒有人見過忍足這樣笑,以至於輕風愣愣地看著他不做聲也不動腳。

“天上,我們合作一曲吧!”說完也不待輕風的反應,顧自拉起了小提琴,琴聲如泣如訴,好生熟悉,不是《天空之城》又是什麼?輕風情不自禁地瞪大眼睛望著忍足,而忍足似有心靈感應似的正朝輕風笑望,一雙深邃的眼睛好似有寶光流轉。

不由自主地在忍足琴聲將盡之時,加入了自己清越的鋼琴聲,這樣的合作久違了,除了與大江等三人曾對以往真實世界的音樂進行合作過,從沒有與其他人有過這樣默契的合作,並且是在自己沒有寫好曲譜並排練的基礎上。心中對忍足不禁刮目相看:不愧是冰帝的天才,絕不是浪得虛名,記得自己在他面前也就立海大社團文化節上曾經表演過一次《天空之城》。想不到也就這一次,忍足竟把旋律牢牢地記住,並且幾乎沒有什麼差錯就流利地拉了出來。

再抬眼,輕風已滿目欽佩。直到眾人的掌聲響起,方才驚醒正在臺上“深情對視”的一雙璧人。的確,在臺下眾人看來,臺上的一雙如玉般的少年男女再相稱不過了。一樣的容貌無雙,一樣的高挑修長,一樣的俊雅高貴,連服裝都似約好了般一黑一白,相映成趣。不過若以輕風自己的眼光來看只怕會說:“這一黑一白,不是中國的勾魂使者黑白無常又是什麼?”

“天上,我母親就坐在那邊,能跟我一起去與她打聲招呼嗎?”忍足的聲音有禮,講得更是在理,是啊,上次到人家的別墅都呆過了,更何況還是自己老師的大嫂,又在同一家餐廳吃飯。這於情於理晚輩都該去見見長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