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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卻只有連溫暖的陽光都會窒息的寂靜。
她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牆角,很清淡地說:“公子若沒有事情,可否讓奴家歇息?”
他站起,十分平靜地說:“姑娘重傷剛醒,還需好好休息,在下就不打擾了。萬事都勿往心上去,養好身體才最重要。”作揖行了一禮,出屋而去。
她只覺心中空落落,腦內白茫茫。
似乎再往前一小步,就會摔下一個萬劫不復的懸崖,她只能拼命後退,一遍遍告訴自己,她的陵哥哥是劉大哥,和許姐姐已成婚。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有錯!
絕對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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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還不能行動,為了鎮痛,藥石裡添了不少安神的藥,每日裡昏昏沉沉,醒一段時間,又睡大半日。
醒轉時也不說話,人只怔怔出神。
於安問雲歌想要什麼,想吃什麼,她也像是沒有聽見,一句話不肯說,什麼表情都沒有。
若不是知道雲歌肯定會說話,於安定會把她當成啞巴。
雲歌只想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想去接觸外面的世界。她只想躲在她的牆角里,絕不想往前走。
雲歌沉默,劉弗陵也是沉默。
都在沉默中消瘦,都在沉默中憔悴。
兩個近在咫尺的人,卻好像遠隔天涯。
劉弗陵又來看過雲歌兩次,可雲歌每次都只盯著牆角,一眼不看他,說話十分客氣有禮,可那種客氣禮貌只會讓人覺得她的冷淡和疏遠。
劉弗陵每來一次,雲歌的病勢就會反覆。
有一次甚至又發了高燒,搞得張太醫完全不明白,病情明明已經穩定,怎麼會突然惡化?
從那後,劉弗陵再沒來看過雲歌,徹底消失在雲歌面前。
只有侍女抹茶與雲歌日日相伴,於安偶爾過來檢視一下她的飲食起居。
那個攪翻了她世界的人好似從未存在。雲歌也一遍遍告訴自己,沒有錯,一切都沒有錯!
她總在昏睡中憶起,夢中的碎片十分清晰。
深夜時,會聽到隱隱約約的簫聲,綿長的思念如春雨,落無聲,卻有情。
她在夢裡的碎片中,似乎是欣悅的,有大漠的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