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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鬧,可雲歌現在居於深宮,想見一面都困難重重。若錯過了今日,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雲歌在長安城孤身一人,只有自己和病已是她的親人。他們若不為雲歌操心,還有誰為雲歌操心?想到這裡,許平君輕聲對雲歌說:“第一次來皇宮,還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雲歌,你帶我見識一下皇宮吧!”雲歌微笑著說:“好。”

抹茶在前打著燈籠,雲歌牽著許平君的手離開了宴席。

一路行來,鼓樂人聲漸漸遠去。遠離了宴席的繁華,感受著屬於夜色本來的安靜,許平君竟覺得無比輕鬆。雲歌笑問:“姐姐以前還羨慕過那些坐在宴席上的夫人小姐,今日自己也成了座上賓,還是皇家最大的盛宴,感覺如何?”許平君苦笑:“什麼東西都是隔著一段距離看比較美,或者該說什麼東西都是得不到的時候最好。得不到時,想著得不到的好,得到後,又開始懷念失去的好。這天底下,最不知足的就是人心!”雲歌哈的一聲,撫掌大笑了出來,“姐姐,你如今說話,句句都很有味道,令人深思。”

許平君被雲歌的嬌態逗樂,自嘲地笑道:“你說我這日子過的,一會兒入地,一會兒上天,人生沉浮,生死轉瞬,大悲大喜,短短几月內就好似過了人家一輩子的事情,你還不許我偶有所得?”雲歌聽許平君說得話外有話,知道她礙於抹茶和富裕,很多話不能說,遂對抹茶和富裕吩咐:“抹茶,今晚的月色很好,不用你照路了,我看得清。我想和許姐姐單獨說會兒話。”抹茶和富裕應了聲“是”,靜靜退了下去,只遠遠跟著雲歌。

許平君聽雲歌話說得如此直接,不禁有些擔憂,“雲歌,你這樣說話,好嗎?若讓皇上知道……”雲歌笑吐舌頭:“沒事的。就是陵哥哥在這裡,我們姐妹想單獨說話,也可以趕他走。”

許平君呆呆看了會兒雲歌,“雲歌,你……你和孟大哥……”

雲歌的笑一下黯淡了下來,“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姐姐,我們以後不要再提他,好嗎?”

“可是……雲歌,孟大哥雖然和霍小姐來往了一段日子,可是他現在……”

雲歌一下捂住了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姐姐,我知道你和他是好朋友,可是你若再說他,我就走了。”許平君無奈,只得說:“好了,我不說他了,我們說說你的‘陵哥哥’,總行吧?”

許平君本以為雲歌會開心一點,卻不料雲歌依然是眉宇緊鎖。

雲歌挽著許平君的胳膊默默走了一段路,方說:“我也不想說他。我們講點開心的事情,好不好?”許平君道:“雲歌,你在長安城裡除了我們再無親人,你既叫我姐姐,那我就是你姐姐。皇宮是什麼地方?你人在這裡頭,我就不擔心嗎?有時候夜深人靜時,想到這些事情,想得心都慌。病已的事情、還有你……我都不明白,我們不是平平常常的老百姓嗎?怎麼就糊里糊塗全和皇家扯上了關係?真希望全是夢,一覺醒來,你還在做菜,我還在賣酒。”“姐姐已經知道大哥的身份了?”

“你大哥告訴我的。以他的身份,他不想著避嫌,現在居然還去做官,雲歌,你說我……”許平君的聲音有些哽咽。

雲歌輕嘆了一口氣,握住了許平君的肩膀,很認真地說:“姐姐,我知道你怕皇上會對大哥不利。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陵哥哥絕對不是在試探大哥,也不是個大哥設定陷阱。陵哥哥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相信他絕不會無故傷害大哥。”許平君怔怔地看著雲歌。這個女孩子和她初識時,大不一樣了。以前的天真稚氣雖已盡去眉梢眼角添了愁緒和心事,可她眼內的真誠、坦蕩依舊和以前一樣。許平君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雲歌微笑:“姐姐更要相信大哥。大哥是個極聰明的人,行事自有分寸,不會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開玩笑。許平君笑了笑,憂愁雖未盡去,但的確放心了許多,“難怪孟……雲歌,我都要嫉妒皇上了,雖然我們認識這麼久,但我看你心中最信任的人倒是皇上。”雲歌的笑容有苦澀,“姐姐,不用擔心我。我很小時就認識陵哥哥了,只是因為一點……誤會,一直不知道他是漢朝的皇帝。所以我在宮裡住著,很安全,他不會傷害我的。”“可是……今天晚上倒也不算白來,見到了上宮皇后,回去可以和我娘吹噓了。雲歌,你會一直住下去嗎?你會開心嗎?”雲歌聽到許平君特意提起上宮皇后,靜靜走了會兒,方輕聲說:“我和陵哥哥有約定,一年後,我可以離去。”許平君只覺得皇上和雲歌之間,是她無法理解的。雲歌對皇上的感情似乎很深,卻又似乎極遠;而皇上又究竟如何砍雲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