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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石韻不再感慨,用一個模特的姿態依在球門柱上閉目沉思,半晌拉我過去面授機宜,讓我繼續扮神秘,裝高手,他教導我說:“東子呀,要知道自古以來兵不厭詐,我敢肯定,本校絕對有外校球隊安排的臥底探子。”

我不明白踢球跟臥底有什麼關聯,所以只能在字面上敷衍他,我說:“臥底,那不是間諜嗎?”

石韻說:“廢話,那還用說,不過我們都稱呼他們為校奸,你想想看,浩月出了個球神的事情必然已經透過他們傳播到別的球隊去了,這樣的話,你現在已經成為他們的巨大心理壓力。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啥也別幹,足球更是碰也別碰,看誰都要用蔑視的眼神,養成一股子殺氣。”

我說:“我這不是犯橫嗎?這樣能行嗎?”

石韻說:“我哪知道?!”

我說:“那讓我先蔑視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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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聯賽開始,我們抽籤抽到的第一場比賽對手是理工大學的黑洞球隊。據說這個對手的實力不是一般的強,曾是九校聯賽的兩連冠。

抽到此黑籤,球隊人人有怨詞,彷彿集體被判了死刑,都說石韻長著一雙黑手,一張黑臉,黴氣交加,整個就是一隻黑寡婦。

石韻自認倒黴,垂頭喪氣,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我面上跟大家一樣繃緊臉皮,心中卻有些恬不知恥幸災樂禍,若是在第一場比賽就被淘汰掉,我起碼可以少出幾次醜。

不過反觀人家理工大的傢伙就是有水平,光看球隊科技含量十足的名字就比我們的內褲品牌式隊名高明百倍,“黑洞”,吞噬一切的“黑洞”,多有氣魄!看這架勢,對方張口吃掉我們“浩月”應該是輕輕鬆鬆,綽綽有餘,毛毛雨溼溼水,小菜一碟。

比賽定在第三天下午舉行,我們死到臨頭,破罐子破摔,一到訓練時間就開起死亡派對,猜拳喝酒,慶祝年年在第一輪被淘汰的慣例不會在自己身上打破。

結果第二天下午我喝得醉醺醺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我看到了寧萌,我以為是漂浮在腦中的幻象,就閉著眼直著舌頭揮手驅趕,說:“快滾快滾,老子正在陪兄弟們喝酒,要找我等晚上老子睡覺的時候來找。”

石韻走過來用力拍我的頭,尖聲說:“你小子發什麼神經,幹嘛把人家女人罵得哭鼻子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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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此話酒頓時醒了一半,咬著手指說:“寧萌來了?我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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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寧萌來了,我不是做夢!

石韻說:“還不快追!”

我撒腿就跑。夕陽下我奔跑的身姿和風中玉蘭樹的幾葉落花一急一緩形成絢麗的蒙太奇效果,讓路人驚豔,紛紛側目觀賞。

石韻指著我靈動的背影對眾人說:“看看我們的秘密武器,爆發力多強!大家都振作點。”

追到桃樹林時,我見到寧萌正伏在一顆樹上痛哭。我雖然在心中非常排斥這片樹林,討厭事事都和它牽上關係,但卻無法恨樹及人,將寧萌也一起排斥掉。

寧萌在哭,我的心就像桃樹皮一樣起了褶皺,說明我還是非常在乎她的。

我走過去掰她的肩膀,撥正她的臉,她肩膀一扭,又將臉轉了回去。我再掰,她再扭,我又掰,她還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排練探戈。

我連掰七八下,累得不行,不掰了,她良久不見我動靜,憋不住納悶,自己轉過頭來。

我見她雙眼腫得像桃子,心一軟,忍不住湊上去咬了一口,寧萌不說話,使勁捶打我的胸脯。我說:“別捶了別捶了,我又不是核桃。”

寧萌嘴角一牽,想笑但忍住了,接著加速捶打我可憐的胸脯,嗚咽道:“你還說你還說你混蛋你你你……”

我按住她的嘴說:“我我我是個大壞蛋,寧萌,對不起。”

寧萌小手敲不開我這枚堅果,馬上改用頭撞,一頭撞上我的肋骨,抱著我嗚嗚哭起來。我摸著她柔順的頭髮說:“哭什麼?是不是小腦袋撞疼了?哥哥吹吹。”

寧萌跟著又開始捶我的背,哽咽:“你就知道欺負我,你就會欺負我,你從來也沒關心過我……”

女人真可怕,在情緒如此激動下還能保持思路的清晰,她說對了,我欺負了她,卻沒有去關心過她。

石韻如破處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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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後我回憶起這件事依舊搞不清楚寧萌在那個瞬間是不是已經原諒了我,因為在多年的多年之後,我明白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