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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部分

路,要斬下他的臭頭不會這般容易。你回去時,說不定可趕上千千在鐘樓的公開表演,然後拉大隊到重建後的第一樓喝祝捷酒。”

接著雙目射出憧憬的神色,油然道:“那也是我這本天書最後的一個章節,希望有個大圓滿的結局吧!”

桓玄帶頭策馬馳出臺城,後面跟著數以百計的親兵。

不久前,他才威風八面、躊躇滿志的馳進皇城。豈知帝位尚未坐熱,已要倉皇逃難。

直到這刻,他仍不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他更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噩耗從覆舟山傳回來,今早黎明時分,北府兵強攻覆舟山己軍陣地,不到半個時辰,守軍便告崩潰,桓謙當場戰死,將士四散逃亡,劉裕大軍可在任何一刻直撲建康。

桓玄策馬御道,只見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大街小巷渺無人蹤,眼前景象,令他心生寒意。

若這是老家江陵,保證所有人跑出來協助守城,絕不會有人躲起來,這個想法令他感到愈快離開愈好,只有在江陵,他方會感到安全。

正要右轉往石頭城的方向,驀地前方一女子攔在路中,張開雙臂。

桓玄一看下嚇了一跳,連忙勒馬,後方緊隨的二乾親衛,跟著慌忙收韁。

桓玄直衝至女子身前十步許處方停下來,整個騎隊就那裡停在那女子前方,情景詭異非常。

桓玄從馬背上俯視女子,大訝道:“你在幹甚麼?”

此女正是任青媞,她緩緩放下雙臂,笑意盈盈的道:“聖上要到哪裡去呢?”

換了是別人攔路,桓玄肯定揮鞭便打;又換過是任何人問這句充滿諷刺意味的話,桓玄必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偏是任青媞俏立長街之中,美目悽迷,身段優美,玉容更散發著前所未有詭異的豔光,桓玄卻是沒法生她的氣。

親衛來到他左右,手全按到兵器上,防任青媞忽然發難。

桓玄忘情地瞧著任青媞,心中奇怪為何在此等時刻,自己竟會留神她的美麗。此女多了他以前從未在她身上發現的某種氣質,但是甚麼氣質,他卻難以具體描述出來,只覺得非常引人,且動人心絃。

她攔著去路,是否想追隨自己呢?若有此女侍寢,確可稍為彌補被逼逃離建康的失落。想到這裡,連桓玄也感到自己於此等時刻起色心,是有點過份,但卻沒法壓抑心中的渴望。

桓玄無意識地以馬鞭指指天空,暗歎一口氣,道:“北府兵隨時殺至,朕要走了!”

任青媞從容道:“聖上在建康尚有五千戰士,均為荊州舊部,人人肯為聖上效死命,又有戰船七十餘艘,可倚仗的是天下最堅固的城市,如能拼死固守,非是沒有勝望。只要能穩守數天,待西面援軍源源而至,大有可能扭轉敗局。現今聖上說走便走,不戰而退,把京師拱手相讓,豈為明智之舉?”

桓玄不耐煩的道:“軍國大事,豈是你婦道人家能知之?只要我返回江陵,重整陣腳,便可捲上重來,藉處於上游之利,立於不敗之地,先前的情況並沒有改變過來。不要再說廢話,你肯否隨我一道走?”

任青媞現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詭異笑容,淡淡道:“一錯豈容再錯?聖上竟以為一切可以回覆先前的樣子,卻忘記了在所有人心中,聖上已被劉裕打敗了,還要急急如喪家之犬的逃離京師,溜返老家江陵,這算哪門子的君王呢?”

桓玄勃然大怒,揚起馬鞭便向任青媞照頭照腦的揮打,左右親衛也都祭出兵器。

任青媞格格嬌笑,以一個曼炒的姿態探出春蔥般的玉指,點在鞭梢處,來勢兇猛的馬鞭立呈波浪的形狀,去勢全消。

馬上的桓玄雄軀劇震時,任青媞已衣袂飄飄的借勢後撤,還傳話回來道:“殺你的權利可要留給另一個人哩!我來送聖上一程,是要告訴聖上我是多麼的看不起你。祝聖上一路順風。”

桓玄看著任青媞遠去的優美倩影,氣得差點想不顧一切的追上去把她殺掉,但當然只止於在腦袋內想想、保命要緊,桓玄大喝一聲,似要盡洩心頭的悲憤,然後領著親隨,轉入橫街,朝石頭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平城。

楚無暇來到倚窗而立的拓跋珪身後,從後抱著他的腰,嬌軀緊貼在他背上,溫柔的道:“族主在想甚呢?為何近日族主總像滿懷心事的樣子呢?”

拓跋珪嘆一口氣,沒有答她。

楚無暇道:“族主肩上的擔子太沉重了!”

拓跋珪冷然道:“誰的肩上沒有重負?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當老天爺挑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