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行,因為邊荒集會立告崩潰,荒人的信心將雲散煙消。唉!讓我們面對現實吧!明瑤絕不是容易就被欺騙的人,明晚我們全力出手,如我落敗身亡,只會怪自己學藝不精,一點也不會怪你。做了冤魂,我仍會當你是朋友。”
燕飛微笑道:“別人裝死或許騙不過人,但我裝死卻絕對可以騙過任何人,因為我是真的死掉。”
向雨田愕然望著他,雙目神光轉盛。
燕飛道:“向兄想到甚麼呢?”
向雨田不能相信的道:“燕兄是否練成了道家傳說中的元神?噢!我的娘!我終於想通了,昨晚是你的元神附在劍上發出嗚響,他奶奶的!燕飛你真的很棒。”
燕飛道:“我並不是胡謅的,首次決戰孫恩於鎮荒崗上,我便被孫恩擊斃,隱伏一旁的尼惠暉搶走我的屍體,帶往遠處埋葬,但一段時間後我便復活過來,破上而出。”
向雨田興奮的道:“聽過聽過,這臺說書叫《燕飛怒拼慕容垂》,但卻說你只是假死過去,最後憑一口未斷的真氣,重續心脈,且從此擁有超越常人的靈覺。”
接著露出感動的神色,道:“老燕你真夠朋友,但我向雨田是何等樣人,怎能害你犧牲整個邊荒集的利益?哈!我的腦筋回覆靈活哩!哈!一定有辦法可想,一定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燕飛欣然道:“你清楚明瑤的情況,當比我想得更周詳,”向雨田苦惱的道:“坦白告訴我,如果我和你合作去誆騙明瑤,算不算出賣自己的族人?”
燕飛道:“讓我們這麼想如何?明天晚上,我們在所有荒人和遊客的眼睛監視下,公平的來一場決戰,大家全力以赴,如果你能殺死我,你便完成任務,但假設你不幸落敗,你的任務便失敗了,但你確已盡力而為,履行了你對明瑤的承諾,所以你並沒有對不起明瑤,更沒有對不起你的族人。”
向雨田一呆遭:“你真有把握擊敗我嗎?”
燕飛道:“像你老哥如此可怕的對手,我怎有必勝的把握呢?大家坦白點吧!你縱能勝過我,但肯定負傷,且是令你沒法憑鐵舍利遠遁,絕對不輕的傷勢,難逃被憤怒的荒人亂刀分屍的結局。以向兄一向的作風,豈會做這種蠢事?當然是趁仍有能力離開之際,知難而退。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和我的鬥爭仍未停止,只不過把戰場轉移往北方。對嗎?”
向雨田皺眉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沒可能向你全力出手的,因我根本沒有殺你的心:”燕飛道:“向兄是何等樣人,只要想想殺了我肯定可以得到寶卷,自然不會劍下留情。我的想法是這樣,只有當你全力出手,仍沒法幹掉我,才會在殺我一事上死心,掉過頭來乖乖與我合作,那是唯一能取回寶卷的方法。說不定你還焉族人做了好事,只有你我合作,方叮把族人的傷亡減到最低,當我們能令明瑤也知難而退時,大家都有個好的收常唉!他奶奶的!我可以殺死明瑤嗎?”
向雨田點頭道:“對!如果我真的沒法殺死你,便等於我落敗身亡,但我並沒有死,只是在不分勝負的情況下開溜,明瑤便不會怪我,而我們之間的鬥爭還會繼續下去。哈!待我想想。”
接著向燕飛瞧去,道:“還有其它事嗎?”
燕飛道:“當然還有其它事,只有向兄才能解我心中的疑團。”
向雨田起立道:“讓我們找個好地方把酒深談,我喝酒的興致又來哩!哈!雪澗香的滋味真教人懷念。”
燕飛起立道:“今天那壇雪澗香是最後一罈夠火候的雪澗香,怕向兄要失望了。”
向雨田探手搭上他肩頭,笑道:“有燕兄陪我喝酒便成,管他是甚麼孃的酒。”
兩人對視大笑,出門去了。
第七 章離間之計
絲絲雪絮從天飄降,向雨田放任的躺在橋上,伸展四肢,狀甚寫意。
燕飛坐在橋緣處,凝望橋下雪花中的小湖,想起當日紀千千初抵邊荒集,自己領她到此觀賞“萍橋危立”的美景。那晚可否算是他和紀千千的定情之夜呢?
向雨田舒服的道:“這個地方真好,像有某種魔力似的。”
燕飛提起身邊裝著燒刀子的酒罈,往他拋過去,笑道:“喝兩口酒後,你將感到一切會更好,”向雨田坐將起來,一把接著酒罈,捏碎封蠟,拔開壺塞,大喝了幾口。
笑道:“燕兄是否想灌醉我,教我醉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燕飛目光往他投去,道:“當年你和明瑤離開秦宮,看到我在宮外以秘族的手禮向你們問好,明瑤的反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