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海鹽,那時還到劉毅不乖乖聽話?”
劉裕皺眉道:“司馬道子怎肯給我這樣的一張奪城通行證,豈非擺明不給謝琰和劉牢之面子嗎?”
屠奉三胸有成竹的微笑道:“那時嘉興和吳郡早失陷天師軍之手,會稽則亂成一團,劉牢之則違令撤返廣陵,哪由得司馬道子說不,他想見到天師軍兵臨建康嗎?”
劉裕道:“你猜劉牢之有這麼大的膽子?”
層奉三道:“劉牢之並不是蠢人,他絕不會留在這襄作真正蠢蛋謝琰的陪葬品,如我所料無誤,助謝琰攻陷會稽後,第一個開溜的肯定是劉牢之,他隨便找個藉口,便可以大搖大擺的班師回廣陵,美其名助守京師如何?天師軍從海路直搗京師的叮能性是不可以抹殺的,如此他可一石二烏,既儲存實力,另一方面又可借天師軍之手毀掉謝家最後一個對北府兵有影響力的人,除掉何謙派系的將領。”
接著又道:“此時桓玄該已減掉楊全期和殷仲堪,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道子敢對劉牢之哼一聲嗎?”
劉裕道:“到了那種田地,我們才去求司馬道子這樣的一張授命書,會否錯失時機呢?授命書到手時,海鹽早落入徐道覆之手。”
屠奉二道:“我們當然不町以等到那個時候,先來一張假的授命書如何?這是我以前為桓玄想出來的手段,就是以假聖旨軟硬兼施的擾亂建康外圍城池的守將,陰奇便是偽冒聖旨的高手,你先拿假聖旨去見劉毅,日後再求得真聖旨,如此假假真真,兼且在兵荒馬亂之時,沒有人能察破的。”
劉裕點頭道:“好吧!我便試試看。”
屠奉三道:“徐道覆肯定會先攻吳郡和嘉興,切斷遠征軍和建康的連繫,然後再攻打海鹽,這才輪到謝琰主力部隊所在的會稽,我們就在吳郡、嘉興告急之時,到海鹽找劉毅。但絕不可透過魏泳之聯絡劉毅,因魏泳之始終屬劉牢之的系統,會令劉毅生出不必要的懷疑,誤了大事。”
劉裕道:“那我們找誰去呢?”
屠奉三微笑道:“宋大哥如何?”
燕飛立在門外,低聲道:“向兄在嗎?”
房門拉開,向雨田笑容滿臉的出現眼前,欣然道:“我早猜燕兄會來,不過若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請進來。”
燕飛經過讓往一邊的向雨田,跨檻入房,這是內寢外廳的豪華客房,或許因旅館的住客都到了夜窩子湊熱鬧,四周冷清清的,鄰房均不聞人息,偌大的旅館,似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向雨田道:“燕兄請坐!”
燕飛舉步走到置於廳中的圓桌,拉開椅子坐下,向雨田坐列他對面去。
燕飛道:“向兄曉得我為了何事來找你嗎?”
向雨田從容道:“當然是為了明瑤。我對人性有獨到的看法,在天穴旁的交談裡,你沒有主動提起明瑤,反令我覺得你是餘情未了,所以須剋制自己。”
燕飛苦笑道:“你倒看得很準,但為何你義想找我呢?”
向雨田攤手道:“我想找你,是想進一步瞭解你、掌握你,以增加明晚的勝算:不過你放心,到明晚子時前,我們仍然是朋友。”
燕飛道:“這一戰真的無可避免嗎?”
向雨田嘆道:“我也希望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可惜我一向白以為不錯的腦袋卻是空白一片,問題在如果我殺不了你,根本無顏回去兌明瑤,我的《道心種魔大法》肯定泡湯,以明瑤的決斷和一向狠辣的作風,會在曉得我失敗後,立即把寶卷燒掉,我想強搶也不行,何況強搶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不知她會把寶卷藏到哪裡去。唉!一是你殺我,-是我殺你。我還要提醒燕兄,如果你留手的話,我會利用你這愚蠢的破綻,把你殺掉。”
燕飛淡淡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明瑤肯定隨身攜帶,貼身收藏。”
向雨田笑道:“這就是你昨晚末說出門的提議哩!他奶奶的,先不說明瑤本身的武功,只是貼身保護她的八大秘衛,已不容易對付。何況我怎可向自己族人下殺手?你的武功雖已達超凡人聖的境界,但要生擒活捉明瑤是沒有可能的。縱然你能勝過明瑤,你肯辣手摧花嗎?不生擒她義如何為我取回寶卷?橫想豎想,仍是沒有法子。”
燕飛道:“我裝死又如何呢?”
向雨田愕然道:“你裝死?”
燕飛道:“對!我裝作被你殺掉,如此你便可向明瑤交差,取回寶卷。”
向雨田現出感動神色,沉吟片晌,搖頭道:“還是不行,今次我是為你著想,你是不能死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