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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玉蓮先前在竹林之中,便將那紙符交給我,花言巧語讓我帶在身上,然後又悄悄地在我身上種下了迷香。

方才蕭教主用手指向我時,發出了‘引香’,我便‘神經錯亂’,四處逃竄,和莊主合演了這一齣戲,也讓各位虛驚一場。

蕭教主苦心謀劃,想置莊主於死地,他卻不知,他派出的下毒之人,先前在酒水中下毒時,便被我們盯上,將其拿下,從其身上搜出了‘化功散’。

所以酒水之中,只有眾掌門手中的才放了‘化功散’,為的是引出蕭教主,拆穿其真面目。至於我家莊主喝下的那壺酒,壺中是有夾層的。如果蕭教主等人不出現,莊主自會想辦法不讓眾掌門喝下有毒之酒水。

而玉蓮在我身上種下的‘迷香’,我家莊主的叔父,由於曾帶兵參與了當年一戰,是知道解藥配方的,所以小人才能與莊主合演了這一齣戲。”

他話音剛落,莊中數人押著一僕從裝扮的人走出,那人面目清秀,形狀卻極為狼狽。岑五執劍走上前去,劍光一閃,將那人褲頭割破,眾僕將那人右腿抬起,群雄看得清楚,其大腿內側正有月落族人印記。

岑五口齒清楚,將諸事敘述得有條有理,現又有兩名月落族人被拿下,群雄深信無疑,紛紛向那蕭無暇圍攏。

‘龍城劍客’宋濤更是滿面憤慨與激怒,喝道:“蕭無暇,原來你是這等卑鄙小人,枉我還當你是朋友,納命來吧!”說著‘嗆’地抽出腰間長劍。

蕭無暇面色蒼白,鳳眼中透出絕望之意,步步後退,卻被眾人圍住。眼見已無退路,他愣了片刻,忽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哈,恨不能殺盡欺辱我月落族人的奸賊!你們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夜風中,他的面上帶著濃烈的恨意,秀美的五官扭曲成一團,笑聲卻逐漸低落下去,終身軀一軟,倒於地上。

宋濤等人搶上前去,只見蕭無暇嘴角鮮血沁出,竟已氣絕身亡。

群雄面面相覷,未料到這堂堂‘星月教’教主蕭無暇竟會一招未出便自盡身亡,一出驚天陰謀竟是這般收場,實是讓人有些恍然如夢。

裴琰穩步走至蕭無暇身前,俯身檢視片刻,又站起身來,走至裴夫人身前,嘴角含笑,躬腰道:“母親,讓您受驚了。”

裴夫人柔聲道:“少君,剩下的事情,你好好處理,不要怠慢了各位武林同道。”她轉身走向莊內,走得數步,又停下來,向裴琰道:“少君,菊園中的墨菊開了,你去摘上幾朵,我想插在瓶中。”

裴琰躬身道:“是,母親。”

她母子二人這番對話,眾人聽得雲山霧罩,不明所以然。但見裴琰微微笑著,步履悠閒,往菊園行去。

他步至菊園之中,彎下腰,採了數朵墨菊,直起身來。忽然面色一冷,身形暴起,向江慈藏身的大樹飛來。

此前風雲變幻,江慈看得興高采烈,心中直呼不虛此行。待那裴琰步入菊園,俊雅面容看得更為清楚,又直贊這劍鼎侯不負盛名,哪料到他竟突然發難,向自己藏身之處攻來。

她愣了一瞬,忽覺身邊那人猛然將自己用力一推。她防備不及,‘啊’的一聲,向迎面躍來的裴琰飛去。

不及運轉真氣,慌亂中見那裴琰雙掌夾著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迎面而來,‘轟’地擊上她的胸口。她胸前劇痛,眼前一黑,鮮血狂噴,暈了過去。

六、平州崔亮

江慈覺得自己日夜在一個大鍋中被烈火煎熬,全身上下無處不疼,無時不在燃燒。每一次呼吸,都帶來一陣劇痛,眼前永遠是一片模糊,卻又似看到無數幻象。

師父忍住笑意,在嗔責自己:“小慈啊,你這麼頑皮,將來怎麼嫁得出去啊!”

自己在揪住師叔的衣襟,噘著嘴苦苦哀求:“師叔,你就帶我出去玩幾天嘛,頂多讓師父罵一頓,師父心軟,不會把我們關起來的。”

轉眼到了鄧家寨的山後,梨花落滿一地,師姐又不開心,痴痴地坐在梨樹下,裙裾間兜滿白色的梨花,泫然欲泣。

師姐,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不開心呢?你母親雖然死得慘,但你還有師父,還有我啊!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我可以天天陪你玩耍的。

師姐的身影一下子又跪在了師父的靈柩前,哀哀欲絕。師父,終究是丟下她們兩人,去了另一個世界,師姐,不要哭了,哭有什麼用呢?再哭,師父也不會活過來的。

江慈伸出手去,想拭去師姐臉上的淚珠。一陣風吹來,師姐纖柔的身形漸漸淡去,竟消失在了一片白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