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無法從容舒展。
他心頭暗警,知眼前這人雖然年少,武學修為卻勝過其父。他微微一笑,右足稍踏後一小步,借勢拱手:“裴盟主客氣了。”
“易堂主客氣。”裴琰笑道:“裴某俗務纏身,這幾日正忙著與貴國使節商談和約事宜。恰逢貴國使節金右郎要前來一觀堂主與裴某一戰,為與右郎大人同行,路上稍耽擱了,還望易堂主見諒。”
易寒瞳孔猛一收縮。此時,裴琰身後數人走到光亮之下,其中一人輕袍綬帶,面容清癯,與易寒目光相觸,微微頷首,卻不搭話。早有僕人搬過大椅,這幾名桓國使節大喇喇坐下。
樹上,江慈又一側頭。
那人輕聲道:“易寒名為一品堂堂主,實是支援桓國二皇子的重要人物,二皇子得武將擁護,易寒功不可沒。而這金右郎乃桓國太子的親信,此番被派來與我朝和 談,又在易寒受二皇子差遣、挑戰裴琰之時出現,頗有譏二皇子戰場新敗的意思。他桓國內政,複雜多變,與我朝不相上下。”
他輕哼一聲:“裴琰果然心機深沉,步步為營。舊情、恩義、政敵,能擾亂易寒心神的,他一個不拉,佩服,佩服!”
江慈眼神凝在正親切有禮與眾掌門寒暄致意的裴琰身上,嘖嘖出聲:“好一個劍鼎侯,倒是不枉他的名聲!“
他靠上樹幹,放鬆身軀,冷哼一聲:“裴琰風流倜儻,確是你們這些小女子爭相仰慕的物件。不過,他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不擇手段,你可不要被他那副好皮相給迷惑了。”
江慈搖頭,諷道:“你也是一副好皮囊,一顆無情心,怎好意思說別人。”
兩人正鬥嘴間,莊前紛擾已定,眾人落座,場中僅餘裴琰與易寒負手而立。
裴琰仍是嘴角含笑,接過隨從遞上的長劍,舉劍齊額,悠然道:“易堂主,請賜教!”
易寒也不答話,微一低頭,恰逢一陣夜風捲起,他的長衫隨風而鼓,獵獵作響。莊前數百人的心頃刻劇跳,人人目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