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雖對他的名號沒什麼震驚的,但是既然他那般有名,請他都未必肯來,如今自動找上了門定是有目的,那顧清精明都不曾計較他的目的,自己初來乍到還是莫要逞能,便答道:“既然顧掌櫃那樣推崇閣下,那你便在這月臺上彈琴,可好?”
眾人一陣唏噓:“她居然那樣對星宿先生說話!這……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就是,公子我為了那藝樓幾次三番求他他都不露面!”錢眼藝樓的掌樓老闆抱怨道。
富貴飯莊的老祥接著道:“可不是嘛,老夫也曾花重金,還在他的住處等了他三天,他不來便是不來!”
“原來你們都吃了閉門羹啊!”慕容嬤嬤得意地叫道。
“怎麼,你請到了?”兩個男人馬上湊了過去,“你那裡的姑娘俏!他會去也不奇怪!”
“呸!嬤嬤我不才,沒請到!但是能耐還是比你們大!這賴皮功夫你們還得學著點!我家姑娘們在他門前吹啊彈啊,結果他一惱,親自拂琴,將姑娘們的琴都給震爛了!你說,還是嬤嬤我技高一籌吧?”慕容嬤嬤眉飛色舞。
“切!”眾人都鬨堂大笑起來。
“星宿先生怕是要走了!”
“……”
眾人都將目光聚焦在星宿身上,看他怎麼個應承。
星宿滿不在乎地笑著,明眸燦燦,他僅對疏桐送了個眼波,便開始彈琴,姿態拔然,指尖海闊天空般遊走,音色翻轉乾坤,彷彿一股巨浪猛地撲入人的心野,視線為之一闊,心中為之一顫!
大夥聽得如痴如醉,彷彿萬般煩惱皆擲於九霄。
忽然,“哐”的一聲巨響,宛如巨石激浪,晴空乍雷。
人們的陶醉被硬生生擊碎,他們驚恐地抬起頭來,憤怒地盯著源頭。
門外群眾疏散,一隊車浩蕩而來。
那車行至京華樓前停當,一男子破車簾而出,腳踏眾席飛身而來。
金絲靴重踩了一個賓客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那賓客頓時趴在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