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沒有永遠的戀人,但卻一定有永遠的朋友。
這就是朋友的可貴。
“不要哭不要哭,偶可憐的小璇璇,偶不在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燕屏垂涎三尺地將美少年擁入懷裡,同時趁楚玄不注意又揩了把油,“說說來聽啊……”
“韓遙這個賤人!”燕屏在聽完他的敘述後憤怒地跳了起來,一腳踩到了凳子上,“老子要喊男人輪姦了他!那個什麼沈搖霜我要劃了她的臉把她泡到酒缸裡去做人彘!還有那個我咒他#¥%”
“你是怎麼過來的?”楚玄穩定了情緒後終於想起了問道。
“你三年前突然消失了,沒人知道你去了哪裡,你父母倒是氣得半死,說你帶了家裡十幾萬塊錢跑了。”說到楚璇父母時,她臉上也露出了難掩的厭惡之意,“我完全看不出他們有多傷心,後來他們倒是又生了一個兒子吧,不過過了幾個月就死了。我在網上到處發帖子找你,也有很多網友好心幫我,但過了一年也沒有任何結果,我就漸漸死心了,覺得你應該出事了。後面我迷上了耽美,”說到這裡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接著解釋道,“就是一種以唯美為己任的文學流派,一天我正在電腦面前看一本穿越小說,看到一半居然因為打雷而停電了!我當時就怒了,推開窗戶對著天上大罵了兩句,不知道是觸犯了那位神明,結果就被一道閃電劈中了,醒來後就發現一群人叫我娘娘了。”
楚玄冷笑了起來:“他們終於生了一個兒子出來了麼?可惜又死掉了,可是真正註定的命中無子了。以前總說是我克了我哥哥,這次莫非還能怪到我身上?”
燕屏怒道:“你要我說你那父母完全就是神經病!雙胞胎本來存活率就比平常嬰兒要低,他們居然可以怪到你身上,而且還恨你這麼久,真的是天才!“
楚玄悠然道:“這些事我都不想理論了,他們這一輩子都別想得到他們最想要的兒子,這便已經夠了。”
燕屏聽他這幾句話卻透出淡淡的死寂來,心裡一顫,道:“不要太想不開了,過去的就過去算了,大不了以後再還回來,現在咱們還是想辦法逃出宮去吧。”
楚玄仰天大笑道:“燕屏啊燕屏,你真的還是你,永遠都是這麼天真。你就不想想,我們要怎麼能逃得出去?要是原先我還有武功,現在我武功都被廢了,又多了一個你,難道那三千護衛真的都是死人?”
江惜聖下了朝,忙忙地就往未央宮趕,看見門扇緊閉,宮人盡數侯在門外,當下就發作道:“一個個都是死人麼,不在裡面伺候著?朕早上是怎麼說的?”
平時一個得寵的太監伏地道:“雲貴妃娘娘將奴才們都趕了出去,阮總管不在這兒,誰也攔不住。”
“雲貴妃來了?”江惜聖心下一緊,忙推門進去,卻倒是見到了一幅令自己都吃驚的景象。
楚玄正在和雲華攀談,兩人情形甚為親暱,倒似熟識多年的至交一樣,楚玄這一向臉上一直凝結著的千年冰霜也化了一些去,神情略微開朗了些。
“臣妾參見陛下。”“雲貴妃”向著他盈盈一禮道。
江惜聖這時內心卻是尷尬至極,一則這雲妃向來溫婉賢淑,自己做出這等事來似乎有些對她不起,二來也怕她父親雲中正知道,那到時朝野還不翻了天去?只怕雲中正一頭撞死在柱子面前的事來也做得出。
楚玄一見他進來,立刻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也不看他一眼,江惜聖想起進來時看到他和燕屏的親暱,帶了濃濃醋意問道:“雲妃似乎與楚愛卿認識?朕方才來的時候看見你們還聊得開心嘛。”
燕屏急中生智道:“臣妾尚在閨閣之中,一日外出去寺院禮佛,遇上一群江湖匪類,還是楚公子仗義相救,所以……”
江惜聖又和她閒聊了幾句,說一句便咳嗽一聲,又看看窗外,只要急著單獨和楚玄呆一起,見這“雲貴妃”總沒有要走的意思,心中納悶,暗想平時何等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如今這麼明顯的暗示都看不懂了。
他最後忍不住,直接起身道:“這天也不早了,雲妃你也該回祥雲宮歇著了,阮如歸,仔細送貴妃回去罷。”
燕屏前腳才出門,他便坐到楚玄身邊,問道:“今天可好些了麼?吃藥了沒?”
楚玄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發怒,便如失了靈魂的木偶一樣,縱然仍是精美絕倫,卻再也看不到原來飛揚的神采,那令他動心的機敏嫵媚也消失了。
他原來是愛上這枝花的美麗芳香,才將它採擷下來,如今卻只能眼看著它枯萎憔悴,他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