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自己做桂花糕吃,似乎不太人道……楚寶寶想了半天,終於抵抗不過桂花糕的誘惑力,帶著罪惡感地點了點頭。
皇宮裡大師傅的速度就是快,不過一刻半鐘,滿滿一盒子桂花糕就出現在了楚寶寶面前。
楚玄驚歎:“你手下人的速度真快啊,這麼大一個皇宮才多久就跑了個來回。”
“朕下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敢怠慢。”江惜聖微笑道:“御膳房離未央宮怕有好幾裡,哪裡是人跑得過來的,都是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不知為什麼,楚玄突然浮現出小杜的一句千古名詩:“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楚玄吃得太急,碎屑都掉到了胸脯上,他自己吃得滿手都是奶油,舉起手來無辜地望著江惜聖,就和單純的小動物一樣。皇帝被他看得受不了了,多想就這麼壓倒然後就……
“過來點—”江惜聖仰天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自己鼻子裡血流洶湧的毛細血管“朕幫你揩掉……”
楚寶寶沒有任何危險意識地靠近了大灰狼,後者正在強烈控制住自己撲到小白兔大吃特吃的慾望,屏住了呼吸摸上了面前那晶瑩的胸膛。恰好一顆小櫻桃附近也站了糕點碎屑,江惜聖故意擦過了那可憐的乳尖,指腹稍重的摩擦了一下,果然聽到楚玄壓抑的驚呼和顫抖,那顆櫻桃也挺立了起來。
“原來楚愛卿你怕癢啊……”色狼皇帝立刻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臉上掛了合乎時宜的壞笑,伸出了雙手去撓他。
江惜聖正大光明地對上下其手,楚玄笑得在床上滾來滾去,連聲討饒,帶了顫音的銀鈴似的笑聲比任何美女雲雨時的呻吟更讓他動情,明明發洩過一次的龍根又挺立了起來。
“忍耐忍耐。小不忍則亂大謀……”皇帝口裡唸叨著,費盡全力又將慾火壓了下去,楚玄太嬌縱任性,如果罔故他意願強行得到了他,還說不定要鬧出什麼事來。
楚玄就像深海的千年老蚌中珍貴的夜明珠,要慢慢地等著蚌殼自己張開來才能得到這無價之寶,否則只會珠毀貝亡。所幸的是,他從不缺乏耐心,這天下,也是他十九年等來的。
“哎呀,真是笨死了!”一個紫衣人兒跺足嬌嗔道,毫不客氣地罵著身邊穿著龍袍的俊美青年,“居然又讓它給跑了!”
旁邊太監宮女的心跳集體慢了半拍,阮如歸額上也冒出了一滴冷汗,這楚學士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正要上前大喝一聲“竟敢在萬歲爺面前如此放肆,給咱家拉下去—”卻見天子竟然賠出一幅笑臉來,活像被債主追討的欠債鬼:“是朕動作慢了,要是快些起鉤,一定釣得到的,楚楚你再等等……”
那先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的自然是楚玄,他怒道:“等等等,等你就釣得上來麼,哼,釣魚技術爛到不行,還要拖了別人在這裡受罪。”
原來這日早朝過後,江惜聖又一道堂而皇之的旨意一下,宣稱要和翰林大學士討論經史,又把楚玄拐進了宮來。今日和風輕拂,春光明媚,皇帝帶著心心念唸的美人在觀魚亭垂釣,本該是。楚玄看到了池中一條特別漂亮的粉色金魚,喜歡得不行,硬要他釣上來,但不知是那金魚太機靈,還是皇帝的水平太爛,幾次那條金魚都吞下鉤上的鉺又沉下去了。楚玄等了半天等得心焦,這才發起了脾氣。
江惜聖望著空無一物的小桶乾笑:“那是因為楚愛卿實在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魚看了愛卿的美貌都沉了下去,所以……”
“閉嘴!”楚玄惱羞成怒,經過那麼多次的慘痛教訓,他也總知道一個男子有了他這樣的容貌並不是好事,因此也就特別反感別人稱讚他容貌美麗。“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江惜聖連忙道:“好好好,那是因為朕的真龍之氣,水底游魚都不敢過來—”
楚玄聽得“噗嗤”一笑,御花園裡的萬紫千紅立刻都失去了顏色,颳著臉羞他道:“不要臉,自己水平臭釣不上魚來還有嘴說……”
江惜聖果然又見美人破顏一笑,心花朵朵開,什麼都忘到了腦後,美人一笑解千愁,先哲說得半點沒錯。
“看我怎麼把魚抓上來。”楚玄又白了他一眼,自己抓魚去了。
楚玄捧了些魚食在手心,慢慢伸進水裡,小心地不讓魚食飄散,那條粉紅色的金魚果然慢慢遊了過來。楚玄趁著它吃食的一把把它捧了起來,滿心歡喜,把它放進了小桶裡,炫耀道:“怎麼樣,還是我厲害吧?”
江惜楚聖假裝凝神半晌,突然道:“這肯定是一條成了精的魚。”
楚玄吃驚道:“你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