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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應。中央大學社會學系應屆畢業生。”

蔣碧微“哦”了一聲,“原來是孫多慈的同黨啊,一丘之貉,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孫多慈的許多壞主意,恐怕就是你背後唆使的。”

“請徐夫人說話注意分寸,你那‘唆使’有誹謗之嫌。如果說孫多慈的行為是我李家應唆使,那麼徐教授的行動,為什麼不能聽徐夫人安排呢?當然,也可能安排了,只不過徐教授懶得理你,根本不聽從你的安排罷了。”說到這兒,她非常禮貌地讓開身子,“我勸徐夫人還是儘早回去,風波鬧大了,出醜的不是我們這些學生,而是你高雅尊貴的徐夫人。到那時,我看你一張臉往哪兒放!”

“好,我知道你李家應了,我會記住你的!”蔣碧微知道遇到強硬對手,不敢戀戰,只好順臺階回撤,匆匆離開了孫多慈宿舍。

幾乎在這前後,孫多慈的父親孫傳瑗,從安慶乘船來到南京。

孫傳瑗突然趕往南京,起因也是一封來信,信的內容,涉及到女兒孫多慈的名譽問題。發信者不是別人,仍是徐悲鴻的夫人蔣碧微。

關於女兒與徐悲鴻的戀情,孫傳瑗早有耳聞,但女兒大了,又身在異地,想管,不好管,也無法管。但他沒有料到那些傳聞,在1935年的初夏,已經化作了陣勢強大的熱帶風暴,而自己心愛的女兒,此時,正處在風暴眼中。

隨著年齡增長,傳統思想也隨之增長的孫傳瑗,也確實不能忍受女兒,在愛情問題上,做出如此尷尬的選擇。

所以,南京他必須來。來的目的有二,如果徐悲鴻家庭破裂在先,女兒插足在後,即便徐悲鴻年齡大許多,他也尊重女兒的選擇,最起碼,道義上可以不受譴責。如果反之,他就要強力反對。他不允許自己純潔如玉的女兒,人生軌跡上有這種骯髒的記錄。

就是帶著這種複雜甚至沉重的心情,孫傳瑗再次來到南京。

當晚,在鼓樓飯店,孫傳瑗與孫多慈的同學蔣仁取得了聯絡,請他安排,儘快與徐悲鴻見上一面。

蔣仁也是江蘇宜興人,別名樂山,長孫多慈五歲。和孫多慈一樣,他也是徐悲鴻最為欣賞的學生之一。對於老師與孫多慈的戀情,蔣仁雖不敢公開支援,但心裡仍持贊同態度。國立中央大學畢業後,蔣仁先後留學比利時、法國。解放後,歷任江蘇師範學院、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教授。主要作品有《女像》、《天平秋色》等。 。 想看書來

十五、 蔣碧微:我容不了她(4)

對於孫傳瑗的到來,徐悲鴻很意外,但同時也在意料之中。蔣碧微能把他們的家庭糾紛四處宣揚,當事人的父母,自然不會放過。但孫傳瑗到南京,主動約自己見面,則讓他心中生出疑雲,是反對?是認可?或者是指責?都像,也都不像。徐悲鴻性子急,不喜歡在肚子裡敲悶鼓,接到邀請,放下手中工作,就想直接去鼓樓飯店與孫傳瑗見面,但蔣仁和另外幾位同學都認為不妥。一,雙方的關係並沒有挑明,如此冒冒失失闖過去,身份不好確定;二,冒冒失失去了,交談中,又因某些細節談崩,言語激烈,甚至發生爭吵,場面難以收拾。想了半天,大家覺得最得體的辦法,就是邀孫傳瑗到雞鳴寺附近的怡和茶樓來,室內茶香撲鼻,窗外青山疊翠,兩人以茶會友,情調好,情緒自然也好。此外,蔣仁他們幾個學生也可以坐在不遠處,萬一有什麼變故,還可以及時過來圓場。

雙方在怡和茶樓的會晤,遠比他們預料的要融洽得多。孫傳瑗對徐悲鴻非常尊重,談及他的畫作,他的論述,以及他的周遊世界的美術活動,他不僅知道,而且非常熟悉。徐悲鴻很感動,面前的這位長者,雖然內心不支援女兒與自己交往,但暗地底還是非常關注女兒交往物件的一切行蹤。父母之愛,真的大如天地啊。

分別之際,徐悲鴻隨口提議:“晚上我來安排,讓孫多慈也過來,大家在一起聚一聚?”

孫傳瑗婉言謝絕,“那就不讓先生破費了,先生也忙,時間也是不好耽誤的。”想了想,又說,“早聞傅厚崗貴公館幽雅別緻,一直想去造訪一次,不知是否方便?”

徐悲鴻微微一驚,腦海裡馬上浮現出蔣碧微拒人於門外的神情。但又不好拒絕,略作思索,答,“可以呀,就明天吧,明天在府上恭候孫老先生。”

徐悲鴻沒有料到的是,聽說孫傳瑗來訪,蔣碧微表情木然,沒有任何歡迎或反對的表示。其實蔣碧微心知肚明,她知道老先生南京之行,就是衝自己那封信過來的。但對於老先生的舉動,她同樣雲裡霧裡。按理接信之後,他應該多方面瞭解事實真相,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