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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孫多慈,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嗎?”

“徐夫人,我……”

“外面流言蜚語傳得那麼厲害,你好定力,還在宿舍呆得住?佩服,佩服!”

“徐夫人,請你相信,我和先生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好啊,我也希望你們之間清白得只有師生關係,可你有證據來證明你們的清白嗎?”

“我……我……”

“既然你拿不出,那我就要問問你了,徐先生畫過一幅《臺城月夜》,裡面女主角,知道是誰嗎?”

“我。”

“徐悲鴻正為一位學生出畫集奔波,短短一個月,上海就跑了四五次,知道這位學生是哪一個?”

“我。”

“班上學生那麼多,但他只為一個學生在爭取出國留學的名額,知道她是誰?”

“我。”

“外面傳言,說徐悲鴻一改往日作風,半公開舉行畫展,為了賣畫,甚至奔走於權貴富豪之門,而所得賣畫款項,都作為這位學生出國留學的費用。知道她又是誰嗎?”

“我……”

“徐悲鴻現在道德淪落,作風敗壞,社會名譽掃地,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根本不值得‘為’的學生,這個學生又是誰?”

“我……不,不是。我的意思,你不能用這樣的字句來形容先生,他是受人尊敬的。”

“他以前是受人尊敬的,可自從你的出現,他的人生觀就發生了變化,事業不顧了,家庭不顧了,公眾形象也不顧了。我真不明白,孫多慈,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想毀了你們老師嗎?”

孫多慈氣得一口氣直堵到心口,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呆呆立在那兒。

蔣碧微尖刻地冷笑了一下,指著孫多慈臉說,“你孫多慈年紀輕輕,出身在官宦人家,也在國家高等學府讀書,怎麼素質如此低劣,與秦淮青樓女子無異?”

孫多慈從未受過如此屈辱,但面對盛氣凌人的蔣碧微,她弱小如兔,根本無力回擊,只有任淚水在眼中打著轉轉,又“譁”地湧出眼眶。

“現在你面前有兩條路,可生也可死。生,主動放棄對徐悲鴻的糾纏,不再與他有任何來往,一了百了,我也不再追究你的責任。死,仍纏著徐悲鴻不放,那我也就不顧及什麼了。”蔣碧微咬著牙齒說,“我一定要在中央大學把你搞臭,在南京把你搞臭,在美術界把你搞臭。我蔣碧微說到就能做到,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能耐。是生,是死,你自己選擇吧!”

十五、 蔣碧微:我容不了她(3)

這時候,中大女生宿舍其他寢室的同學,聞聲也都圍了過來。他們擠在門外,不敢相信堂堂一位教授夫人,居然如此潑辣,如此悍戾。不少學生想為孫多慈抱不平,但懾於“徐夫人”的威嚴,敢怒而不敢言。

蔣碧微卻借勢澆油,她回身看了一眼,嗓門提得更尖。“既然同學們都過來了,正好也來聽聽。你們的父母,含辛茹苦,供養你們上大學,而且上的還是名牌大學,容易嗎,不容易!作為子女,如何報答父母?很簡單,集中精神,努力學習,以優異成績,回報父母的養育之恩,回報社會對你們的關愛。可這位號稱才子的孫多慈,在學校不思進取,貪圖享受,甚至彎彎繞子去勾引老師。這種學生,也配是中央大學的‘學生’嗎?”蔣碧微口若懸河還想繼續發揮下去,但此時,一位剪著短髮的女學生從門外擠進來,兩眼如炬,徑直走到她近前,逼視著她。蔣碧微有些畏怯,戛然止住話頭。

“尊敬的徐夫人,能屈駕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嗎?”

“你,你……”

“如果你是徐教授的夫人,你就應該在傅厚崗好好料理家務。教育學生,是你先生的事,作為家屬,你沒有資格到中大女生宿舍到來問責一個學生。你這是越權,明白嗎?”

“我今天來,不是……”

“好,如果你覺得她,孫多慈,干涉了你們的家庭生活,那你更要好好反思一下,那麼優秀的丈夫,為什麼要移情別戀,是不是你這做妻子的有什麼欠缺,有什麼過錯,已經不值得他再對你留戀了?”

“……”

“再退一步,如果說徐教授對孫多慈生有愛意,責任在徐教授而不在孫多慈,如何取捨,是他的個人行為,你這做夫人的都無力阻止,我們怎麼能夠強行干涉?而這些,與孫多慈沒有任何相干。”

蔣碧微想了半天,才反問道:“你,你是誰?”

“我是孫多慈的閨中密友,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