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可如此明目張膽的進入‘名利圈’!”
雷純嘆了一口氣,悠悠的道:“他們當然可以隨便出入‘名利圈’了。”
這次到雷雨忍不住問:“為什麼?”
雷純道:“跟在四大名捕之首身邊親信,連‘名利圈’都不能出入自如,那無情在六扇門的地位可是白搭了。”
雷雨詫然:“你是說——”
林哥哥已沉不住氣,代他問了下去:“你說劫囚的是無情的三劍一刀童!?”
雷純嫣然一笑:“不是他們,還會是誰?”
她娓娓的道:“第一,他們使的是暗器。二,他們的個子外形吻合。三,只有他們最清楚天下第七其實未死。四,他們沒對黃褲大道的兩名差役下毒手,亦不敢跟老字號正面對抗。
五,他們是名捕親信,自然可以出入‘名利圈’而無礙。”
林哥哥倒舒了一口氣,仍有點不敢置信:“……他們……
為何要這樣做!?”
雷純柔柔的道:“無情做事深沉厲辣,他處事的方法,不易揣測,只不過……”
雷雨問:“只不過什麼?”
雷純悠悠的道:“聰明人有時也會做傻事。”
雷雨道:“你認為是無情故意不殺天下第七,而下是天下第七裝死逃過一劫?”
雷純幽幽的道:“本來此案還有討論餘地,但而今既然劍童出手救走天下第七,就不必再置啄了——當然是無情留了一手。”
雷雨又問:“你覺得無情對天下第七沒下殺手反而救走,是件傻事?”
雷純只淡淡一笑:“天下第七生性陰霾、堅韌,也不可小覷。”
她頓了一頓,又道:“這件事看來不太對勁,其實發展卻很對路——我看無情和天下第七的恩怨遼沒了,老字號照樣會在京城跟蜀中唐門及我霹靂堂的人爭鋒。”
然後她問:“你跟到‘名利圈’便回來了?”
雷雨有點憤慨:“他們進去後一直沒出來,那兒我進不去。”
雷純道:“可是文隨漢卻進去了?”
雷雨不甘的道:“他好歹也在吏部掛了個名額,天下第七又是他的胞兄,對這種事,他自然不會輕易收手了。”
雷純笑了一笑。
她這次笑得很奇怪:好像在看一個繭快化成蝶之際,忽然變成了一隻蝸牛似的。
“他那種人,”她笑意盈盈的說,“自然不會隨便放棄的。”
“迄今他還沒回來,”林側為文隨漢擔心起來,“會不會出了意外?”
“我倒擔心另一人。”
雷純有點愁眉不展。
“誰?”
雷雨即問,大有磨拳擦掌為她擺平一切煩憂之決心。
“你師兄,雷逾。”雷純回答:“我著他去接一個很重要的人,卻到如今尚無訊息。”
“很重要的人?”雷雨有點迷惑:“誰?有多重要?”
雷純笑而答:“當然重要。有他來了,只怕京城裡整個權力結構,都得要重新劃分才行。”
她說話的時候,發現雷雨這個人,整個人的衣杉和頭髮,好像是浸溼透了一般,然而卻絕對不是盛夏之故,因為他臉上是幹而糙的、粗而旱的,連一滴汗水也無!
她在觀察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她。
他用的是一種貪婪的眼神,狂吞暴食。
她揹著光站,所以,本來看來相當保守矜持的服飾,衣衫和柔膚間的空隙、黏緊,全給映照得一清二楚,玲玫浮凸。她站在那兒,每一寸肌膚都訴說著她波浪般的柔、樂曲般的美。
雷雨真想用手去觸控它。
揸壓它。
但他沒有這樣做。
他想。
但他不敢。
他只敢重重嚥下了一口唾液。
唾液好苦。
褲頭裡好熱!
——好難受!
4.灰色頑童
劫走天下第七的真的是劍童陳日月和葉告。
他們受命,回到人叢,正想製造混亂劫囚,不料卻發生了溫襲人要砍天下第七的人頭這一事件。
結果,連他們也感到意外的是:天下第七居然還有反抗之力,把要殺他的溫襲人擊傷。
不過,他也餘力已盡,萎然倒地不起。
這使得鐵劍葉告、銅劍陳日月大力省事,卻也添了麻煩。
省事的是:可以不必費力氣來制伏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