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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德竟然說:‘我能夠解釋一切金小姐所不能的!金小姐不懂啥啥和啥啥之間的關鍵區別。’我真不敢相信他!”

“馬莎,我們都討厭他,我敢打賭他媽媽都討厭他,你注意到沒有,甚至施德教授都開始討厭他了?我是說,我們開課還不到兩週,施德教授都不點他的名了,託德是自己舉手發言的。”

她說得對,但這還是不能治癒我的傷痛。回家後,我洗了一個長長的熱水澡,洗去他對我的玷汙,然後開始密謀我的復仇計劃。

喬回家後,我對他坦白交代了。

“親愛的,我必須跟你說些事情,我不知道你會如何反應,我還是想一吐為快。我正在想象成為一個女殺人犯。”

“真的?你要謀殺誰?是你經常說的可惡的教授嗎?”

“不,託德?塞瓦斯蒂安——旗手,他讓我在今天的民事訴訟課上好像只有兩英尺高,我簡直無地自容了。而且他還……還……很會獻媚。我敢打賭他吃小孩的麵糊,因為他身上有一股麵糊味道。”

“殺人未免有些極端,你認為呢?”

“極端?你應該看看他今天在課堂上的表現!我都已經跌到施德教授的腳底了,託德像只禿鷹一樣朝我俯衝下來,他等著吃我的肉呢。”

“如果你殺了他,你可能會坐牢的,這樣你的法學院生活就終止了。”

“我應該能找到一些理由為我開脫,你認為呢?正當防衛?精神失常?自我防禦?”

“我不可能知道,馬莎——你是這兒的法律學生呢。”喬說,他突然衝我轉著眼珠說,“請答應我,在任何情況下,你都把激憤殺人的念頭擱一擱,好嗎?”

“好吧,不過我想,我可以放桶麵糊在託德的桌子上,留張匿名紙條,寫著‘吃了去死’?”

“最好不要這樣,親愛的。”

“該死,真是該死。”

我並沒於殺死旗手,但是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他的邪惡本質。因為我發現旗手並不僅僅是喜歡他自己的聲音,也不僅僅是想展現自己的聰明才智,旗手一開始就搶佔有利位置,讓其他人望而生畏。他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聰明、自信,更為重要的是,他想要其他每個人都感覺是傻瓜。後者遠比前者重要。旗手就是為*狂教授而生,他舉手回答問題不僅僅是填補空白,而是充分顯示了另一個學生的無能。這就是法學院的“聖盃”:在顯示一個人超群學識的同時,伴隨的是他人的自我懷疑和漠視。

這就是法學院的競爭實質:特別是在第一學期,大家為了得到好的分數或班級排名,在沒有客觀標準可以衡量學業的情況下,課堂表現就非常重要。每個法律學生都聽過這樣的故事:為了防止其他同學完成作業,把圖書館裡有用的資料藏起來自己偷偷用,或者把關鍵部分撕下來。當大家討論法學院“殘酷無情的競爭”時,這些經典故事就會被重新拾起。

我所見證的競爭,特別是第一學期,更接近於核心。我不僅僅對我完成作業的能力感到困惑,我的頭腦困惑,我的靈魂也困惑。我懷疑我的智力、我的能力和我的價值。我潛意識裡好像被託德、布賴恩、懷特默施了催眠術。還有其他很多人也是這樣,只有讓別人覺得低劣時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才能。

這真是一群神經病,的確。但是你知道嗎?這種事情在我身上完全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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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像律師一樣思考(1)

“意識到自己無知是一大進步。”

——本傑明?迪斯雷利

*狂教授把我折磨得傷痕累累,我的傷口還沒癒合,還在疼痛,可能已經感染了!我自怨自艾,覺得自己是個冒牌貨,是個十足的笨蛋。我應付眼前的事情已經力不從心了。為了上法學院,我背井離鄉;為了交高昂的學費,我四處舉債,我所能做的就是看起來像個法律學生。因為我並不覺得我是個法律學生,我並不覺得我在學法律。雖然我很勤奮地學習,但我還是不能駕輕就熟。雖然我能機械地理解什麼是管轄權、疏忽大意犯罪、詢價,但我知道其他同學輕而易舉就能掌握這些內容,而且他們理解得遠遠比我深刻、靈活,我每天只是這樣渾渾噩噩地能過且過。

我艱難地摸索著,終於有一天找到了癥結所在。九月下旬的一天,我和雷切爾正在一起吃午飯,我突然發現她鼓脹的帆布袋裡露出的書都是我不熟悉的面孔,這些書比教科書大得多,我看到一本平裝書脊上寫著:吉爾伯特法律概要。出於好奇,我湊近看看,旁邊一本是合同之旅,還有民事訴訟法——法律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