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或記起她都沒時間了。
李玄一直都沒出現,至少她是這麼以為的。直到那穗子上的結已經到了第十五個,那修長的身影才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林立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著移回視線看起了書,可其實書上那蠅頭大小的字沒有一個入了她的眼。
李玄上前一把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懷裡女子香軟的身軀叫他一陣神亂,接著低聲笑著說道,“我帶你去逛逛可好?”
林立夏挑眉問道,“怎麼,想通了放我走?”
李玄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從袖子裡掏出了金質鑰匙開了她腳上的鎖鏈,“今天外面天氣好的很。”
林立夏推開他的身子想要自己走出去,可一下地卻身子完全使不上力往地上跌去,最後還是落入了他清爽溫暖的懷抱之中。
她凝眉,“你給我下藥?”
李玄颳了刮她的鼻子,“我不會讓你走。”
寵溺的語氣,溫柔的眼神,卻無比的陰冷堅定。
冬日花園內百花早已敗光,只那寥寥的幾棵梅樹開的歡暢,嫩白的花瓣散發著淡淡幽香,心曠神怡。
林立夏整個身子被包裹在雪白的白裘裡,黑亮的眸子有著淡淡的霧氣,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緒。她微微垂眸,彎翹的睫毛便在眼下投下淺淺的暗影,異常的乖巧。
李玄將她抱在懷中,似擁著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這是他的寶物,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
“花敗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她眨了眨眼睛,輕啟紅唇說道。
李玄收了收手將她摟的更緊,“敗了也是一番景色,且並不是所有的花都在冬天絕跡。對於她來說,冬天才是最適合她的地方。”
林立夏知道他說的是梅花,她輕笑說道,“牆角一枝梅,凌寒獨自開。可梅花只是個例外。”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聲道:“我便要你成為那個例外。”
眼角似乎看到左邊的梅樹上樹枝顫動了下,她心底微微嘆氣,例外,她真的是那個例外麼?
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沒有利益的那種例外。
她突然笑了起來,難得笑的開懷,似冬日融了初雪。
他眼底也泛起笑意,只因的她這樣的笑容。
“立夏……”他貪戀的磨蹭著她的臉,低沉的叫道。
冬日終究是冬日,不適合花的綻放。
那日之後又是好幾天不見他的蹤影,那服侍的女子依舊沉默寡言,林立夏也不與之交談,日日盯著閒書神遊幾百裡之外。
晚上又是深思迷糊的睡下,隱約間有人上了床,就如同往常一般似夢非夢。那人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了懷中,她輕輕的反抗了下,繼續恍惚的睡下。
可這次那人卻異常頑固,發了狠的吮上了她的頸間,刺痛感一下強過一陣,直到他又微重的咬上她的耳垂之後,她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靠近著她的俊美男子面色微紅,淡淡的酒氣暈染,她心中酸澀,眨眼掩下了自己的水潤。
一下又一下輕柔的撫摸,她看著他明亮中藏著黯晦與痛苦的眸子說道,“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對麼?”
若她沒猜錯的話,今晚是她喜歡的男子和別人洞房的日子。
八十三、船戲
李玄聞言身子僵了一下,可馬上就繼續著剛才的動作,手下也加大了力氣將她扣在了懷中。
林立夏自然是不肯,伸出手抵著他的胸膛想要躲開,可他卻如影隨形叫她無處可逃。
他纏綿又果斷的吸吮著,脖子上刺痛不斷傳來,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
“李玄,你瘋了麼!”林立夏用力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記,聽他低低悶哼了一聲。
他不怒反笑,薄唇淺淺勾起溫雅的說道,“瘋?立夏,我早就瘋了,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時就瘋了。”
第一次見面時那個談笑風生的少年,後來再見時悠閒灑脫的少女,到最後那個一顰一笑都可以牽動他情緒的人。
他是瘋了,只因為他真正愛上了一個人,一個不會留在他身邊的人。
他捨不得放開,那是他唯一傾注了所有真實感情的人,她讓他感覺自己是真實的活著,她讓他覺得生活其實可以很簡單。
他怎麼會捨得放手讓她得到自由,爾後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內,把那種笑容對著別人,把那種情感賦予別人。
他厭惡這種可能性,他排斥這種猜測,他連想想都覺得無法容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