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攬向自己得到的卻是她狠狠的反擊…女子的牙齒果然是有力的武器。他也不掙脫,只是俊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看著她,看到最後她只能憤憤的鬆了口,氣急的指責,“你別欺人太甚。”
“哦?”他微揚語調,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就是欺人?”
話中意有所指。
林立夏聞言頓了頓,接著反而冷靜了下來,呼吸漸漸平穩,她淡淡的說道,“我餓了,你出去吧。”
李玄掩了鳳眸內的情緒,笑著說道,“好。”
銀色長袍的男子優雅的離去,奢侈大床上的女子臥床閉目深思。
剛才的李玄,太陌生,可卻那麼的真實。就像以前的他只是個提線木偶,而現在的才是有血有肉的那個他,即使他是那麼的不可理喻,可至少他的情緒是真的,那種急躁,憤怒,與不安。
仲良是丞相的人,丞相是支援李玄的人,而李玄是皇帝。李玄這個皇帝坐的不穩,至少現在還不穩。照剛才李玄的反應看他其實對丞相是不滿的,身為皇帝卻不是他人想的那樣隨性為事,反而處處受制。
李玄現在急需鞏固自己的皇位,各方人馬都蠢蠢欲動,不肯接受這個皇帝,所以他只能尋求最有力的庇護,而丞相無疑是最佳人選。
丞相才是幕後的黑手,他是暗閣的主子,是大明王朝的丞相,不久後又是皇帝的岳父。這樣的丞相,名裡暗裡權利龐大,野心也不小。李玄能做的就是先屈於他的勢力,穩住自己的皇位。
他和尹無雙的的成親也是種利益交換吧,換得丞相對自己以後更堅定的支援,換的丞相家族以後的繁榮富貴。
所以他現在可謂是壓力重大,加上她又要走……
林立夏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這裡,還是為了他疼著。
她不是不心疼他的隱忍他的爆發他的真實情緒,可那些都是他必須經歷的,那是皇位換來的痛苦,是黎明前的黑暗。他想坐穩那個位子,就必須吃那麼多的啞巴虧,直到他變的真正強大。
她想起榕樹下那個溫柔淺笑的男子,恍如隔世。
微微動了動腳,鏈子立刻發出悉悉索索的輕微聲響。她嘲諷一笑,她現在是個寵物麼?
有人推門進來,接著輕聲叫道,“小姐,起來用些膳吧。”
林立夏起了身看著來人,頗為美豔的五官和玲瓏有致的身材,這女的是個丫鬟?
她沒有說話,安靜的起了身走到了桌邊用起了飯菜。長長的金鍊子一直延到了餐桌底下,她微不可見的落寂一笑,現在僅僅是一條鏈子就鎖去了她的將來。
服侍她的女子安靜的佇立在身邊,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細心的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情,或冷漠,或哀愁,或氣憤。
用過膳以後李玄並沒有再來過房間,林立夏捧著女子給她的一本小雜書,心底念頭卻一個勁的圍繞著逃跑。
青叔和麥穗都被抓了,剩下的只有,只有李毓。
可是李毓這廝去了哪裡?
林立夏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書,褶皺淺淺的顯現。李毓,莫非也被李玄給支走了?可他暗中難道沒留個心眼麼?就沒在她身邊動什麼手腳?還是說那廝又在玩什麼詭計了?
房間裡薰香嫋嫋升起,她杏眸慢慢半合,心神異常輕鬆,轉眼已墜入夢鄉。
夢裡花白一片,不時閃過某個人的身影,卻飛快的消失不見,徒留一地青草與遠處碧綠的湖泊。
她伸手想要呼喊挽留,可手中卻是空空如也。似光陰留不可留,似水中月終究成空。
暗香浮動,床上嬌媚的女子緊緊的皺起眉頭,唇瓣死死的抿住。而床邊那白衣俊美男子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狹長的鳳眸內滿是愛憐。
修長的手指撫弄著她的眉間,看她呼吸慢慢的平穩,俏臉緩緩的舒展。他大掌一揮,遠處精美的油燈熄滅,他翻身上床,緊緊的貼貼著她躺下,屬於她的馨香充滿了鼻間,比任何的藥都來的放鬆人心。
於是心安的閉上眼睛,只因為這人此刻在他的懷中,真真切切。
隔日林立夏起來時身邊已空無一人,她也沒有多問,由著伺候她的女子幫她打點好一切,閒暇時看看書,間或走神。
她在床頭扯了根穗子打起了結,學遠古人類一樣用這種辦法計算著日子。李玄不來看她,就將她扔在這裡,不給解釋也不給個交代。自那日以後就音訊全無,難道是把她給忘了?也對,算算日子也是他該成親的時候了,身為新郎官的他可忙的很。紫蝶,製作。
忙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