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的別人是社會力量的代言人,還是普通的人?”軍長鄭明倫繼續問道。
“這個……”馬曉明張口結舌說不下去,他此時也有些明白了一些東西。
“如果這個人代表的是社會力量,例如是咱們軍隊。一聲令下,衝鋒!的確有人可以選擇拒絕。這就是一個社會概念。如果是普通人之間的問題,這就是個人願望。一個人答應或者不答應,那都是個人的事情。而且政府不允許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實施強制。就算是有自由,那也是政府圈定的自由。”軍長鄭明倫侃侃而談。
一眾年輕小子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鄭明倫,他們的印象中的鄭軍長是個嚴肅的老軍人,也就是說他絕非是一個擅長深入淺出講道理的人。
看著一眾小子的目光,鄭明倫笑了笑,“這是都督當年給我們做普法講座的時候講述的內容,你們也不用覺得你們不懂有啥不好意思。當年普法的時候花了快十天的時間,反覆討論講述的都是這個道理。我也只是勉強弄清楚罷了。你們也可以慢慢來。”
年輕人畢竟在新社會長大,這些理念也不能說完全不明白,只是沒能樹立起基本概念。若是他們自己辯論,又不會有什麼權威。現在有前輩領頭,加上祁睿也講出了些理念。再稍加討論,這幫人也有了些理解。
馬曉明也許是覺得自己最初理解不夠完整,他有些訕訕的說道:“看來我對社會和個人的理解還是不足。覺得單個的人就和社會無關。現在看,只要不是那種在深山裡面完全不和社會接觸的情況,在社會里生活的人就沒不能說是和社會無關。”
“從這份學習檔案裡面所講的內容,都督就是要我們建立起一個新的社會理念。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所有人都要遵守共同的法律,國家要保護大家可以在這種共同法律基礎之上的自由和權益。”祁睿也覺得自己從這次政治學習中學到很多。
“可是誰會讓群眾無法享受國家規定的自由?”錢大多忍不住問。
聽了這話,鄭明倫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淡淡的嘲諷笑容。只是鄭明倫並沒有參加這樣的討論。
祁睿倒是對此有看法,他答道:“咱們學的政治內容裡面,封建制度一個特點就是人身依附。根據封建權力,一個人沒辦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選擇。”
“那我打個比方,你到工廠也得聽工廠的安排。這些安排也未必就是自己的想法。”錢大多倒是有些較真的意思。
祁睿答道:“真覺得工廠不合適,那就可以走啊。我聽……我長輩們說,以前在廣西哪怕是過一個村子,都可能被殺。沒啥理由,那村子裡頭的人就覺得在他們一畝三分地上,他們說了算。要殺誰就能殺誰。若是不知道那人有沒有背景,他們未必敢動手。若是知道他們沒什麼靠山,殺了就殺了。現在可就沒這樣的問題,誰敢殺人,政府立刻就要動用公檢法抓到兇手,並且繩之以法。”
說了這些之後,祁睿本以為錢大多還會死擰,沒想到錢大多嘆口氣,“我聽說有些山區還是差不多這樣呢。”
祁睿一愣,舊時代的事情是他聽老爹韋澤和大哥韋昌榮說的。土客矛盾導致的殘酷殺戮積累了幾十上百年後,就催生出韋澤和韋昌榮這樣的職業僱傭軍。現在這兩位被認為是革命領袖道德高標,其實他們年輕的時候可是殺人如麻,欠下累累血債的著名兇徒。
民朝建立之後,有關窮山僻壤出人命的事情流傳的挺廣,祁睿其實也聽說過。而且看錢大多的意思,他是對沒能消滅這等爛事非常不爽。心思一動,祁睿朗聲說道:“所以我們就要繼續推動社會進步,徹底消滅這種醜惡的事。讓所有人民都能過上安心的日子,享受國家確立的自由與幸福!”
年輕人都對正義有天然的熱愛,都認為世界應該充滿陽光。特別是這群已經居於社會中層的軍人,對此更是有共鳴。祁睿這麼一講,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錢大多一面點頭一面說道:“看來我們光復軍一直是正義和自由的維護者!”
祁睿本想大聲應和,不過他心裡面覺得怪怪的。自幼就被老孃拿太子和未來皇帝作為培育目標,祁睿不是那種認為世界是一片光明的傻孩子。作為韋澤的兒子,祁睿其實真不認為自家老爹是個善人。親自參加過戰爭之後,祁睿更明白人類到底有多少強烈的負面情緒。既然不是太認為國家的領導人是純潔的圖騰,祁睿不是那麼容易就會無條件的歌頌國家。
然而這種怪怪的感覺只維持了一瞬,祁睿就覺得自己未免太矯情。不管韋澤是不是好人,但是他真的把中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