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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油瓶在自投羅網。

但是隨即我就意識到這不可能,再想腦子已經一片混亂,無法思考了。我就這麼抬頭看者悶油瓶爬上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悶油瓶也完全消失在空洞的深處。

我再也坐不住了,一直堅持站在洞口往下看,希望能看到有燈光返回,然後他們兩個都安全地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心急如焚地等著,從焦慮到冷靜,從冷靜到麻木,從麻木到腦子一片空白。

十個小時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悶油瓶也沒有回來,文錦也沒有回來,空洞裡沒有一點聲音。這兩個人,好象這些孔洞帶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第十六章:繼續等待

我們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做,足足等了三天時間。這三天裡,我唯一注意的地方,就是那個他們消失的洞口,這是一種多麼漫長而又焦慮的過程,我想只有設身處地的人,才能體會。

期間,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進入那個洞口,但都以失敗告終。這實在不是普通人力可以攀爬的通道,我最高的一次只爬上去十米,已經完全理解,小腿抖得如篩糠。

這批人中,三叔的那批夥計必然不敢深入,唯一有可能進去的是黑瞎子,但是他始終沒有表現出那個意思,我想他大概是覺得進去也沒有把握能出來。營地裡氣氛沉悶,那個拖把好幾次都催著離開,說這兩個人可能已經死在裡面了,既然我們不可能進去,那麼還是省點力氣和乾糧為出去做準備。

我無法接受,千辛萬苦來到這裡會是這個結果,我矇頭幾乎聽不進去這些話,腦子裡只想著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錦解開了繩子,她是故意的,我想起了她臨走前的笑容,我感覺她可能早就計劃好了,這麼說她知道在裡面會遇到什麼情況,知道會有這種不出來的情況發生。

文錦一路過來,話都說的很宿命,她這幾年來的生活簡直無法形容,她有這種想法是有可能的,也許她在裡面發現了並沒有解決她屍化得辦法,所以萬念俱灰,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悶油瓶呢,他為什麼不出來,這就說不通了,我能肯定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

會是什麼呢?簡直沒有稽核的方向去想,他們是否迷路了?我想這裡面得孔道蜿蜒曲折,形成了無盡的迷宮,進去之後就無法出來,但是這又無法解釋文錦為什麼要解開繩子。

我腦子裡慢是無比焦慮的念頭,休息的時候眼前就看到一隻深洞,閉上眼睛也是深洞。

之後的情形我實在不願記述下來。

第四天開始,拖把這批人就開始不停的發牢騷,我心情非常糟糕,幾次藥盒他們打起來。但是那個洞裡還是沒有稽核的動靜,一度我甚至懷疑,是否文錦和悶油瓶壓根就沒有存在過,這一切都是我們的臆想。

不安和焦慮越來越重,我的心裡開始承認拖把他們說的可能是正確的,但是我的理智又讓我必須和他們爭吵。這讓我幾乎崩潰。

到了第六天,拖把終於帶著人走了,在他們看來,這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悶油瓶和文錦就算沒死,再過幾天也死定了。本來他們希望依靠我們的經驗帶他們出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顯然不肯虛耗下去,黑瞎子拍了拍我意思是讓我也走,但是我拒絕了。他嘆著氣跟著離開,只剩下我和胖子兩個人。

他們帶走的還有大量的食物,我知道肯定超過平均的分量,但是我實在懶的和他們吵了。

胖子其實也勸過我,但是他知道我的脾氣,我經歷了這一切,到了這裡,就算沒有一個完美的句號,也應該有一個殘缺的休止符了,但是這樣戛然而止,我忽然發現自己蠢得要命,我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難道就是這樣,一切都結束了?我絕對無法接受。

胖子沒有辦法只好陪我,我們倆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等著,我忽然想起一出荒誕劇叫“等待戈多”,不由就想哭,心說我的荒誕劇竟然還是悲劇。

這樣的日子一共持續了幾天,我也記不清了,不過不會太久,因為我們的乾糧並不多,但是當時沒有吃完。

拖把他們離開之後,我心裡其實已經幾乎絕望了,甚至說只差一點我就會崩潰了,我已經完全無法去思考我在這幹什麼,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去看哪個洞口。按照胖子的說法,就是一個瘋子的行徑。

那一天,我睡完渾渾噩噩的起來,胖子要守夜但是也睡著了,在哪裡打呼嚕。這幾天倒是睡舒坦了,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

我沒有任何的動力去叫醒他。我走到那個空洞下方,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