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面對四面八方包圍而來的鮮卑士卒,那名斥候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任由高大的鮮卑士卒將其牢牢控制,綁了起來。
軻比能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從上到下打量了那斥候一番,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實打實的鮮卑血統,便問:“你我乃是同族,為何助中原人害我?”
那斥候冷冷一笑,“老子以前是鮮卑人,現在不是了。老子是神聖華夏帝國人,是聖教特戰隊一等兵。”
“身上明明流淌著鮮卑人的血液,卻幫中原人打自己的族人。你這個叛徒!”軻比能氣得咬牙切齒。
“呸!”斥候照著軻比能臉上猛啐一口唾沫,“老子身上流的是聖潔的血,才不像你們這些豬狗……惡魔的使徒。”
“神聖的血?”軻比能冷哼,“我倒要看看,神聖的血是什麼樣的。來人,把他給我砍了。”
“不勞你們大駕。我怕被你們殺了玷汙我的靈魂。”言訖,那斥候猛一咬牙根。
“不好……他服毒了。快攔住他。”軻比能疾呼,但為時已晚。斥候的五官霎時間擰成了一團,見證了此時他所承受無窮的痛苦,隨後哇的噴出一大口黑血。斥候在忍受著劇痛的同時,忽然猖狂大笑起來,“哈哈……我死了,軻比能你也得給我陪葬。聖母保佑,您的子民順利完成了您吩咐的使命,請您開啟天國的門,招我回家吧!”
“你說什麼?”伽連瘋了似的衝到斥候面前,拽著他的領子喝問:“什麼陪葬?快說。”
“呸!”斥候朝著伽連臉上噴一口黑血,“就算你知道也晚了。哈哈哈……”連笑三聲,氣絕而亡。
於此同時,軻比能忽然發現右腿沒了知覺,低頭一看,右腿上那斥候刺出來的傷口一片烏黑,黑色的血管在肌膚下一目瞭然。
“不好……匕首上有毒。”伽連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並清晰看到黑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表及裡,右下向上迅速蔓延,眼見即將佔據軻比能整條右腿。“隨軍郎中何在,頭領中毒了。快來解毒。”
“來不及了。”軻比能深知,一旦讓毒素蔓延到心臟,自己就算完了。這個時候,他表現出成為鮮卑頭領超人一等的一面,他果斷從右腿撕下一塊衣襟團成一團塞進嘴裡,隨即抽出長刀,刀光掃過,“啊……”竟選擇壯士斷臂,親手將整條右腿連根砍了下來。
伽連趕忙抱住浸潤在冷汗中,因劇痛不斷抽搐的軻比能,“郎中,快來止血,快。”
而軻比能則忍著痛楚,對他說:“快,傳我將令,全軍撤退。快回彈汗山。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軻比能!你退了我怎麼辦!”去溫氣呼呼道:“就算退,也得殺了去卑再退。”
伽連挺起胸膛俯視著去溫怒問,“你跟誰說話呢!”周圍鮮卑士卒同時抽出手中兵刃將去溫團團包圍。
去溫自知說錯了話,縮了縮脖子,道:“我這不是著急嘛!依我看,中原人馳援來的這部分兵馬不過是他們的先鋒軍,既是先鋒,兵馬肯定多不了。咱手握十多萬雄兵,怕他作甚?不如主動迎敵,一舉把他們吃掉。待除掉單于庭裡的去卑再退不遲。”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怕的不是他們,而是擔心王庭。”軻比能急道。
“你的意思是?”去溫一愣軻比能忍著截肢的劇痛,道:“兩面夾攻是欒奕慣用的伎倆。他能這麼快趕到單于庭援救去卑,就證明他早有準備,完全可以趁我部西向攻伐之際從幽州發兵侵入草原直搗彈汗山王庭。一旦王庭淪陷,我們可就成了喪家之犬了!”
伽連恍然大悟,“那可就真完了。來人,快,傳我號令,撤軍,快快撤軍。”
“可是……”去溫不甘心單于之位就這麼與他擦肩而過。可怎奈軻比能執意要退,他又無力阻攔,只得帶著手下的三萬匈奴人隨軻比能一起退走。
正如軻比能所擔心的那樣,早在鮮卑、扶余、高句麗聯軍離開彈汗山王庭、穿過廣袤的鮮卑草原侵入匈奴人地盤的時候,駐守幽州、幷州的華夏帝國八萬大軍便在呂布統一率領下,組建起以郭嘉、田豐、沮授三人為軍師,鞠義、張郃、高覽、顏良、文丑為行軍主將的強大陣容,跨過長城深入到了草原腹地。
為了避免大軍行蹤被鮮卑牧民發現,並上報正在匈奴腹地的軻比能,呂布一行依據欒奕之前定下的策略,將八萬大軍化整為零,中軍只留一萬兩千兵馬,餘下六萬八千人拆成六十個小隊,每名行軍主將各負責十二個小隊。每個小隊少則幾百人,多則兩千餘人,在各自校尉率領下四散開來潛入到茫茫草原之中。
他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