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鼓錘舞的愈發兇猛,“咚咚”的鼓聲響徹天際,這些由教主親自捶出的鼓點彷彿一枚枚興奮劑,直入衛士們心底。每一次敲擊都會讓衛士們計程車氣上升一大截。
“為了聖母的榮耀!”
兩股人潮呼的撞在一起,如同浩瀚海洋中交擊在一起的波濤,不過,象徵教會一方的浪濤明顯佔著上風,僅用一輪衝鋒便將曹操先鋒大軍沖垮,吞噬在了恢宏的浪濤之下。接下來是此起彼伏的浪花,激烈地戰鬥持續了不到兩柱香。曹軍軍陣便被教會大軍衝的四分五裂,首尾不得相顧,左右無法馳援,亂成一團。
張飛、典韋、赫拉克勒斯、許褚、太史慈……一眾猛將身先士卒左衝右突,無人可擋。曹兵大駭,自知敗局已定,相繼潰逃。
混亂的逃兵又進一步加快了敗陣的速度,迅速從個別兵卒的逃跑,發展成了整隊兵馬的集體潰逃。
教會大軍趁勢掩殺,殺敵數千,俘獲甚多。一直追出二十餘里,得斥候報知曹操親領中軍來援,這才收兵回城。
曹操損了上萬人馬暫且不提,還失了帳下最為勇猛的愛將。首戰不利,果斷停止攻伐的腳步,陳兵於兗州邊境擺出一副守勢。
戰事遂既陷入僵持,雙邊都對對方格外忌憚,生怕一招不慎招來傾巢之危,行事皆小心翼翼不敢輕易有所動作,許久沒有戰事。
兗州西部邊境霎時間流出詭異且安靜的氣氛。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份安靜只不過是表面現象,在靜謐之下暗藏著洶湧的波濤。
雙邊斥候忙個不停,將雪片一樣的情報傳入各自的中軍大帳。在欒奕手中的諸多情報中,有一則與張繡息息相關。
看了這條情報,欒奕禁不住莞爾一笑,雖說世事在他影響下已經脫離了原本的軌道,但人心未變,有些事情終究還會發生,只不過換了個時間,換了個地點罷了。
就像曹操,歷史上的他,曾在趕赴宛城招降張繡時,被張繡守寡嬸嬸鄒氏的美貌傾倒,遂生不軌之心,將美人攬在了懷中。他卻不曾想,張繡得知此事懷恨在心,給他送上了殺身之禍。幸得將士死命維護,才好不容易逃出昇天。
此役他損失不可謂不大,不但把長子曹昂賠了去,連典韋也死在了張繡的反戈一擊上。這是他一生永遠的痛。
現在的事態與歷史已是截然不同了,張繡不再是那個賈詡輔佐下的一大諸侯,而是早早的被曹操消滅,投到了曹操的帳下。典韋也不再是曹操身邊忠心耿耿的門神,轉而成了欒奕的結義大哥。
然而,世道變了人心卻沒有變,比如說……曹操的好色之心。
張繡兵敗以後,為免全家因此蒙難,張繡的嬸嬸鄒氏便找到曹操,求其不要因張繡戰敗,禍及家人。
面面相見之際,曹操抽了一下鄒氏的容顏,眼利馬就直了。暗歎這世上除貂蟬外竟還有如此佳人。色心大起,立刻起了霸佔鄒氏的念頭。
而鄒氏,家中蒙難,失了張繡這個頂樑柱,她自身性命亦是難保。為在這亂世之中求得一尺存活之地,她願意付出自己的**。
於是,曹操、鄒氏,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乾柴遇烈火很快就湊到了一塊兒。
嬸子委身服侍自家主公……這對張繡而言顯然是奇恥大辱。
所以,在確定過這條訊息的真偽後,欒奕果斷把張繡招了來,親自為其鬆綁,擺出一副遺憾模樣將信函交到了張繡的手上,“看看吧!”
張繡大體掃視一陣,臉色大變,將諜報撕了個粉碎,顫抖著雙手高呼:“不可能!這肯定是你編造出來的。是為了說降我使出的手段。”
“老孔雀開屏!”欒奕冷哼一聲,見帳內諸人不明白自己言語中暗涵的意思,又補充道:“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他雙臂平展,將帳下一應文武掃了一遍,“誰說我要招降你了?想我護教大軍猛將如雲,除去子龍,我兄典韋典祈和、張飛張翼德,許褚徐仲康、太史子義各個勇冠三軍,何缺你一人。既無意招降,又為何編造此等卑劣謠言?你當我欒奕是什麼人!”
“你……”也不知是因為相信了嬸嬸與曹操通姦,還是對欒奕沒有招納自己意願的現實不可置信,渾身上下痙攣似的顫抖起來,一臉頹廢模樣。
“曹賊辱人太甚,我張繡與你不共戴天!”借怒吼沉積在心中的負面情緒發洩出來,但神色依然落寞。他對欒奕道:“既無意招降,不若殺了我一了百了,省得活在世上招人嘲笑。”
欒奕眉關緊鎖,嚴肅道:“想死沒那麼容易。昔日張濟在世時,你叔侄二人為虎作倀,助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