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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瓊還道是有人不小心碰倒火把、燈燭之類,引燃了乾草。這樣的事以前也發生過,只要不把整座糧倉點燃,算不得什麼大事。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這等小事不必來報,自己組織人馬去滅火便是。”

這位哨兵剛剛領命退走,帳內呼的又闖進一人,“將軍,不好了,醜字號,寅字號、辰字號、未字號糧倉都起火了。火勢很大,正借風勢向其它糧草蔓延。”

“什麼?”淳于瓊這才回過味來,露出驚詫的神色。今日正值大晴天,既無電閃又無雷鳴,哪裡來的大火?顯然,是有人在縱火。

隨後而來的警鐘聲立刻證實了淳于瓊的猜測。

在這個颳著西南風的夜晚,欒奕靜靜率領彪下八千人馬靜靜的守候在東北方上風處。待在淳于瓊故市大寨內竄起火苗,頓時明白自己派出的“空軍”——“火禽”和“雀杏”發揮了作用。隨後趁寨中袁兵忙著救火,驟然暴起,向大寨發起猛烈攻擊。

袁兵措不及防,頃刻之間寨柵便被砍倒。八千教會衛士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寨中,將事先備下的燃燒瓶、易燃物拋撒出去,火勢四漫,烈焰沖天,正在救火的袁兵還沒來得及撲滅大倉上飛鳥引來的火源,新的火苗隨風而來,反倒把他們吞入烈焰,與糧倉、營帳一同燒成了灰燼。

整片區域到處充斥著木材、糧食、皮革燒焦的味道,甚是嗆人。

欒奕早有準備,令士卒將浸溼的絹巾纏在臉上掩住口鼻,所以火海中的煙塵對他們的影響不大,反觀一眾袁兵可就倒了血莓,十火九嗆,絕大多數死於火災的人其實都是先被嗆暈後被燒死的。

此時的袁兵正面臨著滾滾濃煙燻烤的困境,咳嗽聲此起彼伏,呼吸不暢致使渾身乏力。連戰都站不穩更別提打仗了。

除此之外,負責守倉的這六千袁兵都是軍中的老弱,而欒奕帶來的那八千衛士卻是精挑細選的悍卒。無論是兵力還是士卒質量,欒奕都佔著十足的上風。

更為重要的是,此時故市的主要將領都在淳于瓊大帳中飲宴,失去將領統御士卒們便是一盤散沙,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

如此良機欒奕哪能放過,責令于禁率兩千人馬衝右,徐晃亦帥兵兩千衝左,他自領中軍四千正面衝鋒,三路兵馬犁地似的從北向南橫掃而過,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斬敵無數。在短短一炷香內,所有糧倉均被點燃。

同時,欒奕領著旗下大軍殺到了故市中軍大帳之前。

368天吶

守護中軍大帳的百餘名袁卒,看到數千教會大軍合圍過來時,端著長槍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生怕這對彪悍的人馬如同對待今夜死去的那些袍澤一樣,將刀鋒劈砍在他們身上,踐踏著他們的屍體衝入大帳。

副將趙融、韓菖子披掛整齊,看到雄壯教會大軍的那一刻緊繃的肌肉不由自主戰慄起來。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隊教會兵馬隨著為首那員少年將領高舉大錘,竟整齊劃一的在他們四十步外停了下來。

為首那員銀甲小將翻身下馬,將手中沾滿血跡的大錘隨手一丟棄在地上,一臉欣喜的向前踏出幾步拱手道:“弟,欒子奇拜見淳于兄。”

一聽這話,一眾袁兵驚了一下,“竟是欒奕親至!”隨即將目光齊刷刷轉向淳于瓊。

肩負糧草被焚罪責的淳于瓊不慌反喜,撥開親兵,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拱手回禮。“子奇,洛陽一別別來無恙。”

“一如往常!”欒奕恭敬作答,期間未有絲毫失禮之處。彷彿二人舊友在柳亭相見,而非敵對將領在陣前相逢。“兄長大才,在袁紹帳下竟不過一介偏將,袁紹如此刻薄寡恩,認人失察,兄長何不棄他而去,與我共創大事?”

淳于瓊苦澀一笑,“我可以選擇‘不’嗎?”

欒奕堅定回應:“當然可以。何去何從全由兄長決斷,如果兄長不願我走,我自會放兄長和手下弟兄離去。只不過怕兄長回到袁紹那裡會受到嚴懲,屆時怕是性命難保啊!”

淳于瓊一激靈,“是啊!丟了故市的糧草,袁紹能繞了自己嗎?他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從輕發落嗎?難啊……”他將目光移向身後的副將趙融和韓菖子,見這二人一臉期許的看著自己,頓時明白了他們的心意。

正在這時,欒奕再次開口,“我會派人把兄長和諸位鄴城的家小救下,暫時把他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等來日風頭過去再接到河南。所以諸位不必為家事擔心。”

不得不承認,欒奕這席話正說到淳于瓊和手下將領的心坎裡。多年以來,袁紹的昏聵表現讓他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