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賭注定輸贏?如此賭約不應也罷!請教主雷鼓進軍。”
“就是!”張飛扯著大嗓門叫囂,“教主莫再跟他廢話,我教會大軍殺將上去,他不降也得降。”
眾人七嘴八舌的工夫,欒奕不停思索。如果按眾文武所說,不應賭約,難免有一場惡戰。在之前的交流中,欒奕發現鞠義此人真如口口相傳那般有勇有謀,乃是難得的大將之才,遂生招攬之心。不忍其死於沙場之上。
所以,要想在不傷及他性命的情況下將其招至麾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場賭注中勝了他!
可是眼前的賭注又是必敗之局……這可如何是好,“在正常情況下,他一定會射中樹上的銅枚。”“在沒有特殊情況影響下,他一定會射中銅枚”……欒奕不停的重複這句話,“正常情況!沒有特殊情況。有了……我就給他來點特殊!”
欒奕眼前一亮,大錘一橫止住帳下文武勸阻的話語。面無表情的對鞠義說:“將軍,你的賭約我應下了。”
“什麼?”鞠義沒想到事情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轉機。
“我說,我同意跟你打賭。你若能射中七十步外楊樹上的銅枚,我便撤軍。”
“真的?”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鞠義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身體肌肉不會因過度興奮而發抖。
“不過,請你也別忘了你的誓言,如果射不中,便舉眾來降。”欒奕提醒鞠義道。
“那是自然。”
聽了欒奕和鞠義這番對話,荀彧、荀攸面面相覷,田豐、沮授則是大急,“教主怎能這麼意氣用事,若是輸了,數萬大軍費那麼大勁跨過太行山豈不白走一遭?”
他們正想奔出陣去,勸阻一番欒奕,卻被曹操攔了下來。
“曹公,不勸止教主非出大事不可?”田豐急的直跳腳。
曹操一臉輕鬆的擺擺手,“子奇不是剛愎自用、少斷寡謀的袁本初。他之所以不聽大家的建言,定是有了自己的計較。他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瞧,他已經有所準備了。”
田豐順著曹操手指的方向望去,見鞠義手下一名副將將一枚拴著紅線的銅錢掛在了遠方的楊樹上。與此同時,欒奕翻身下馬裝模作樣向楊樹靠近了幾步,從對方的角度看,他似是揹著手在距離楊樹三十步處觀察銅錢是否綁的結實。而從教會本陣這面觀望,卻可以清晰看到欒奕杯在身後的雙手緊緊貼著掛在腰上的鐵餅,一副蓄勢待發模樣。
鞠義不明其中緣由,指著銅錢問欒奕,“欒兗州,可有問題?”
欒奕探了探手,又立刻把手縮回後腰,“沒問題。鞠將軍儘管射來。”
鞠義得意一笑,從屬下處接來八寶鴛鴦弓,搭弓上箭,感受了一下今日的風向,照準那株楊樹抬手便射,“給我中!”
箭似流星飛竄而出……鞠義一項對自己的箭術頗為自得,不用看便知這一箭必然中地。
然而,事情總有偶然。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鞠義發出箭矢的同時,欒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後腰上扥下兩枚鐵餅,左右開工,雙臂掄個滿圓全力丟擲,“給我斷!”
按理說,箭羽飛行的速度要比鐵餅快上許多,但是別忘了,經過移動後,欒奕與楊樹間的距離卻比鞠義近上許多。所以,兩枚鐵餅竟趕在箭羽之前貼近楊樹,不偏不倚正中楊樹樹幹。
眼前這棵楊樹年歲不大,但是主幹也足有碗口粗細。欒奕兩枚鐵餅先後命中同一位置,竟生生將楊樹樹幹劈斷。“咔嚓”樹木應聲而倒。
楊樹一倒,鞠義的箭可就失去了目標,越過仰倒的樹冠飛向遠方,最終力竭蔫了吧唧墜在地上。
“嘶……”鞠義倒吸一口氣,能用暗器把大樹劈倒,那得多大的力氣?
震驚的功夫卻聽欒奕提醒他,“鞠將軍未能射中,你輸了!”
鞠義氣得直哆嗦,手指欒奕高呼:“你耍賴!”
欒奕則一臉無辜,“這怎麼能算耍賴呢?之前立賭約之時,你也沒說過我不能打斷你!也沒說過我不能趕在你前面打掉銅錢。只是說如果你射不中銅錢,便舉眾來降。如今,你果然沒能射中,希望你信守諾言,依賭約行事。”
“你……我……”欒奕說的句句在理,鞠義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反駁,“這次不算!下次欒大人不許干擾,重新比過。”
欒奕佯怒,“樹倒不能再直,賭注已定怎能反悔?未曾想鞠將軍竟是這等不講信義之人。”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鞠義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