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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欒奕知道,梁父乃是距此不遠泰山郡內的一座山,傳說是齊晏子入葬的地方。“這首歌何人所做?”

410梁父吟

聽到欒奕詢問《梁父吟》的作者,黃管家笑著回答,“此曲乃是家主世侄前些時日初到齊國時,見齊王治下齊國大地上百姓安居樂業、市態井然有序,遂有感而發所做。小人聽著詞曲優美、豪邁便學了來,此間無事唱來聊做解悶。”

欒奕微笑頷首,“此曲不凡,作者必是飽學之士。不知今日是否有緣一見?”

黃管家一臉遺憾,“不巧的很。今日曆城縣曲水河畔有詩會,我家小姐帶著那位世兄一早便去湊熱鬧,只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哦?月英?”欒奕常在黃家遊走,這黃月英自然也見過多次。說起來,她不像後世史書中說的那般醜不堪言。相反的,就欒奕看來這姑娘長的還不賴。之所以時人說她醜陋,實在是她五官雖然端正,但面板有點偏黑,此外她的嘴也有點長,嘴唇寬且厚,與安吉麗娜?朱莉十分相像。這樣姿容,在後世人看來頗為性感,卻不符合當下的審美。這才落下個醜女的名聲。

正因為別人都說她醜,所以黃月英不怎麼愛出門。平日裡呆在家裡看看書,搗鼓些零散小機械是她最大的消遣。

此番,竟能為了《梁父吟》的作者頂著別人嘲笑的目光,一改往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習慣去參加詩會。足可見那人與黃家關係不俗,亦可看出黃月英對那人懷揣著別樣的情感。

欒奕正想追問管家,那人姓甚名誰,黃承彥卻在這個時候從宅子裡一溜小跑著衝了出來,看到欒奕,兩眼直放精光,拉著欒奕便往後院跑,“子奇……哦不,齊王殿下,我正想讓管家去尋你。你上次提到的機械時圭……我造出來了。”

“什麼?”欒奕有點發懵,一時間竟不記得自己曾跟黃承彥說起過什麼時圭……“什麼機械時圭?”

“哎呀!齊王殿下怎地如此健忘……算了,你看了自會想起來。”黃承彥風風火火將欒奕拉到後院。這裡原本是黃承彥一家起居的地方,此時院子裡堆滿石塊、木料,以及各種器具。儼然成了一座作坊。

黃承彥拉著欒奕走入院中,隨手將石椅上亂七八糟的零件掃到一旁,示意欒奕落座。隨即三步化作兩步跑回屋中,從屋內搬出一件一尺多長,七寸多寬的木盒擺在欒奕面前。

欒奕定睛一瞧,兩眼立刻直了。手指顫抖著指著木盒哆嗦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這……這是鍾麼?”

黃承彥一拍腦瓜,“瞧我這腦子。齊王殿下上次跟我提起的時候說這東西叫‘鍾’。我一時間糊塗給記成了‘時圭’。不過意思一樣,都是用來計時的。”

欒奕連喘幾口粗氣,好不容易才安撫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又連眨了數次眼睛,才完全確定黃承彥擺在他面前的,正是一支正在咔咔作響的時鐘。其外形,與後世早期機械時鐘一模一樣——木質寶塔型的外殼,上方中央位置乃是錚明瓦亮的金屬錶盤,錶盤上中央也釘有秒針分針時針。中央偏右位置有一個黑色圓孔,想來是擰動發條的所在。錶盤下方的空盒子裡,有鐘擺在來回搖動。

與欒奕記憶中西方鐘錶不同的是,鐘錶的錶盤並沒有採用希臘字母。而是明明白白撰寫著“子醜寅卯……”象徵十二個時辰的漢字字元,同時為了美觀,黃承彥還在字元下面虛刻了與十二個漢字相對應的生肖,也就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看起來既美觀又大方。

如此算起來,黃承彥版時鐘所詮釋的一天並非二十四個小時,而是十二個時辰,雖然這讓欒奕這個穿越者看起來很不習慣,但是隻需稍加熟悉便可輕鬆精準定位當下的時辰。

舉個簡單的例子,分針順時針移動兩個格子,從“子”移到“寅”,按照欒奕的讀表習慣,這代表十分鐘。而在黃承彥版鐘錶的解讀方式中,這代表漢時的一刻鐘,也就相當於二十分鐘。如此一來,漢時一個時辰分六刻的情況便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過去的時候,全大漢定位時間白天只能靠觀望太陽角度,夜晚則依靠觀察星象。若是遇上個連陰天,別說尋常百姓,就是朝廷也經常出現時間錯亂的情況。

如今,有了黃承彥所制的鐘表,這一問題完全得到解決。欒奕怎能不喜。

在興奮於欒家商會未來又添一件可以震驚海內商品的之餘,欒奕還聯想到鐘錶在軍事領域同樣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有它在手,當未來遇到大規模集團作戰的時候,教會大軍可以將約定協同作戰的時間精確到“刻”甚至“分”,從而實現行動一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