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趕忙規勸,說:此時前有濮陽堅城阻隔,後有呂布大軍來襲,不是攻城的時候,趕緊找船退回河北吧!
這一次,顏良沒有再拒絕辛評的提議。果斷帶兵趕赴河邊,卻發現來時的大船早已不見了蹤影,只能臨時徵繳。
現在正值戰亂時節,船豈是那麼好找的?好不容易才搜到10艘小漁船。
這麼小的漁船根本裝不下七八千人。正想再四下蒐羅一陣卻聽探馬來報,呂布大軍追來了。
顏良大慌,也顧不得什麼大軍不大軍的了。帶著貼身親兵和韓猛、辛評搶了三艘小船離岸就逃。
餘下的七艘船就成了七八千袁兵逃命的唯一工具,為了爭奪船支袁兵們扭打起來。河岸邊霎時亂成一團。
呂布趁機趕來,不費吹灰之力將岸邊的袁兵擊潰,俘獲七千餘人。
跨過大河,顏良灰頭土臉的徑直撤回了袁紹南征大軍中軍駐紮所在地——黎陽。
回到黎陽,顏良本想直接拜見袁紹。卻被裨將韓猛攔住。
韓猛對顏良說:“將軍。主公令我等領中路大軍牢牢釘死在青州大地,從而牽制欒子奇主力大軍。如今,我等卻連欒子奇主力的影子都未見到,便丟了青州。主公若知我等如此敗績,定會砍了你我二人的腦袋啊!”
顏良暗歎道:“事已至此又能怎樣?唯有借項上人頭以謝吾罪!”
韓猛急道:“大丈夫死當馬革裹屍,死於自家屠刀之下豈不冤枉?”見顏良亦是一臉不甘,他建議說:“聽聞將軍與郭圖大人私交不錯。郭圖大人頗得主公信賴。將軍何不先去尋他,讓郭大人在主公身邊說項。說不定主公可以網開一面,讓你我戴罪立功啊!”
顏良一聽,覺得韓猛說的很有道理。與其挺著腦袋赴死,不若試試能不能求生。於是,趕到大寨之後他哪也沒去,徑直來到了郭圖的大帳,具言兵敗之事。
聞知顏良兵敗,郭圖心中暗喜,表面上卻露出一幅驚訝之色,遂既斥責顏良道:“顏將軍,主公如此信賴將軍,才將這般大任託福與你。你非但未能守住青州,還把四萬多大軍全都丟了。若讓主公得知,定然饒不了你!”
顏良一臉苦澀跪在郭圖面前便拜,“郭大人!末將自知罪不可恕,可家中尚有老幼,離不開末將啊!末將素知大人足智多謀,還望大人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給末將指條明路,救末將一命!”
“這事兒……”郭圖搓了搓山羊鬍,一副糾結模樣,“怕是不好辦吶!”
顏良嚎哭叩首,“大人若能救下末將性命,末將願肝腦塗地,以報大人厚恩。”
“嘶……”郭圖反覆思量許久,道:“辦法也不是沒有!”
“嗯?”顏良趕忙抹去淚水,“求大人教我!”
郭圖挑了挑眉問:“顏將軍方才說這次隨軍軍師乃是辛評?”
顏良點了點頭,“正是辛評!”
“嗯!”郭圖在屋子裡踱了幾步,“你可知辛評是哪裡人氏?”
顏良又搖了搖頭,“不知!”
郭圖自得一笑,“辛評乃是潁川陽翟人!”
“哦!”顏良憨憨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再傻也知道,這個時候郭圖把辛評的籍貫搬出來定然與營救自己有莫大的關係,“敢問大人,辛評是穎川人那又如何?”
“難道顏將軍不知,欒子奇和郭奉孝亦是潁川陽翟郡人士嗎?辛評和他們是同鄉啊!”
“哦?”顏良眼前一亮,“大人的意思是?”
郭圖道:“前段時間,我軍軍情洩露。主公懷疑是我軍內部出了奸細。現在本官有理由懷疑辛評及其弟辛毗就是奸細。他們因同鄉之情,吃裡扒外,與欒奕暗相通訊。先將我軍軍情報給欒奕,後又與郭嘉聯手害將軍兵敗。”他挑起眼簾看向顏良,“顏將軍,本官說的可對?”
“郭大人的意思是……把罪責全壓到辛評身上?還誣陷他與欒子奇通聯?”顏良倒抽一口氣。這次出征青州期間,他雖與辛評鬧得不太愉快,但好歹也是同僚啊,若把罪責全都嫁禍給辛評,他還真接受不了。“大人!兵敗之事罪責在我。嫁禍給辛評,末將於心不安那!”
“既然將軍不願……那本官就沒辦法救你了!”郭圖斜著身子,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將軍請回吧!回去別忘了向上蒼祈求,祈求主公從輕發落你。”
顏良本想扭頭就走,可在聽到“發落”二字時,有禁不住遲疑了。他知道,一旦將戰敗的過程如實報給袁紹,等待他的只有一個死。就算袁紹不捨得殺他,田豐、沮授之流也會逼袁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