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之前礙於馬騰兵強馬壯,不敢跟他撕破臉,現在馬騰啷噹戰敗,兵力大損,正是他韓遂崛起的最佳時機。
想通這些,利慾驅使下的韓遂便起了殺心,在迎接馬騰的時候擺出一副恭敬態度嘴上說請他進城吃酒壓驚,卻暗暗在宴會大堂周圍佈滿了刀斧手,只要馬騰父子敢來赴宴就斷然沒有活命的可能。
可惜事情皆有意外,就在馬騰準備應韓遂之邀進城赴宴的時候,一名看不慣韓遂卑鄙行徑的裨將連夜將韓遂的陰謀報知了馬騰。
馬騰聞訊大吃一驚,毫不猶豫引兵離開天水,向北方逃遁,意圖繞開天水返回自己的老巢西涼武威郡。
大軍開拔不過一個時辰,韓遂便引著數千騎兵追了過來,離著老遠假惺惺詢問:“兄長自長安遠來,何不在天水休息幾日再走?我等也好商量一番應對欒奕的大計!”
馬騰也不駐足,賓士著回首高呼:“騰亦是擔憂欒奕殺到西涼來。遂想快些回武威,待我募集鄉勇籌措大軍再來助韓兄一臂之力。”
韓遂冷笑,暗道:等你回了武威再來助才奇怪呢!“馬騰!之前你我二人結盟時怎麼說的?合力抗擊欒子奇,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這會兒潰逃便是背約,如此不義行徑你難道不怕世人恥笑嗎?”
韓遂撕破臉,馬騰也就沒必要繼續裝下去了。“韓遂狗賊,你別給臉不要。之前你臨陣脫逃,把我獨自閃在長安已是不義。你不思悔改,卻要設鴻門宴取我父子性命。你才是那背約弒兄的無恥小人,我馬騰與你勢不兩立。”
韓遂含在嘴裡的話被馬騰堵了回去,氣憤不已卻又不從發洩,憋了個滿臉通紅。索性露出兇殘的本性,舉刀高喝:“來人吶!給我殺,斬馬騰者官進一級,賞銀百兩。”
得,欒奕懸賞千金活著的馬騰,到韓遂這兒身價大跌,只值百兩白銀。
可憐馬騰從長安逃回來還沒把氣喘勻,又再一次踏上了逃亡之路。
十天十夜風餐露宿,提心吊膽,好不容易逃回武威,卻發現武威城頭“馬”字大旗不見了蹤影,白底黑字的“韓”字大旗迎風招展。
原來,韓遂從長安退回西涼後不說第一時間集結大軍去救助圍困在長安的馬騰,而是傾盡兵力直撲馬騰的老巢武威,趕在馬騰敗回之前把武威給攻了下來。
殺入武威之後,韓遂一點都沒有顧念馬騰的兄弟情分,將城中馬騰的家人、親屬全數緝拿,處以了極刑。
此時,馬騰的一妻兩妾,年幼的兒子馬崮……除了女兒馬雲祿不知所蹤,全家上下五十餘口的屍體正被吊在武威城的城牆上。
425伏波將軍
看到城頭上一家老小的屍首,馬騰的眼圈霎時間紅了。槽牙被他咬的咯咯作響,“翰文約,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然而,勢不兩立是需要資本的。武威郡丟失便斷絕了馬騰的後路,東南方韓遂的天水城又彷彿攔在馬騰前方的大山,可謂前有堵截後有追兵。
正東方,司州與涼州的邊境上,欒奕的教會大軍正嚴陣以待,隨時攻入涼州……
反觀馬騰,手下只餘了不足千人。這麼點人別說找韓遂報仇,就是攻個縣城都萬分困難。
這一刻,馬騰茫然了。“蒼天吶!我馬騰一世英名難道就要喪命於此了嗎?我對不起祖先,對不起,列祖列宗啊!祖父大人……如果您英靈在世,請給您的子孫指條活路吧!”
看到父親黯然神傷,愴然涕下的模樣。馬超、馬休、馬鐵兄弟心都碎了。老三馬鐵寬慰馬騰道:“父親,此時再做悲傷非但無用,反倒傷身。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未來該怎樣才是。”
老二馬休適時進言,“父親!眼下,西涼已經掌握在韓遂手中,多逗留一天便多一分危險。依我之意,不若離開西涼轉投他人!”
“離開西涼?”馬騰一蹦老高,“不行!西涼乃是我馬家祖先發跡之地,輕易拋棄便是不孝。我馬騰就算死也要死在西涼。”
“父親!二哥說的有理。”馬鐵出言,“俗話說得好,樹挪死,人挪活。與其呆在西涼自尋死路,不如暫時退避三舍,到其它地方謀求後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日後我馬家東山再起,再殺回西涼不遲。”
聽了馬休這番話,馬騰漸漸冷靜了下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們該去投誰?”
馬休說:“漢中張魯頗有兵馬。孩兒與張魯帳下大將張任有些交情,可以引薦。”
“不可!”馬超斷然拒絕,他告訴馬騰、馬休,“張魯固然有些勢力,但不過就是偏距在漢中的一介諸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