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鄉唯有死戰。隨我殺出去!”言訖,一馬當先,箭頭一般殺向張頜高覽。
馬鐵、馬休居於其後,護衛馬騰周全。
父子四人在隨軍護衛下馬速全開,奔跑十數步迎頭撞上正面殺來的教會大軍。馬超長槍前刺後撩,揮舞不停,瞬間在五名衛士身上流下血洞。
張郃、高覽見馬超勇武不凡,尋常人等難以力敵,遂親自出馬趕來阻攔。
馬超以一敵二不為所懼,抬手一個擎天梁擋下高覽劈來的巨斧,翻手一記穿山雲避開張郃刺來的鋼槍。
透過短暫的接觸,馬超發現張郃和高覽中後者武藝明顯較弱,若想突破二人封鎖主攻高覽才是關鍵。
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馬超眨眼間想到突破張郃高覽封鎖的應對之策,虛晃一槍騙過張郃,照著高覽面門便是一槍。
這一槍來的不可謂不突然。
高覽視線中上一秒馬超還在於張郃廝殺,下一刻手中的長槍便如同吐著芯子的長蛇一般撲面而來。
若非高覽反應及時,非被挑落馬下不可。
不過馬超的搶招他倒是躲過去了,卻在規避過程中不自覺側身給馬超讓出一條通路。馬超趁勢前跨,從張郃、高覽中間穿行而過,將二人甩在身後。
張郃、高覽一看情形不對,還道是馬超要逃,左手猛拽馬韁,調轉馬頭便追。連追數步,截住馬超又殺作一團。
這一次張郃高覽長了心眼,不再左右夾攻,讓馬超抓住高覽這個破綻。改由張郃主攻,高覽居後待機策應。
如此戰法果然讓馬超大為怵頭,一面與張郃廝殺,一面還得小心蓄勢待發獵豹似的高覽,害得他始終處於危機四伏的境地,不能集中精力。
不過好在這一戰馬超最終目的不是斬殺敵酋,亦無需擊潰地方大軍,而是隻需穩紮穩打纏住張郃和高覽,給父親、兄弟贏得逃跑的機會便可。
事實證明他的確完成了預期的目標,面對他連綿不絕的攻勢,張郃脫身不得。高覽看到張郃險象叢生,亦不敢輕易拋下張郃去圍堵馬騰、馬休和馬鐵,只能眼睜睜看著馬騰一行率領一眾親兵如鑿子一般從軍中穿插而過,卻無可奈何。
張郃、高覽頓時生出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遂立志定要將馬超生擒活捉,以解屈辱。
可是馬超能讓他們得逞嗎?
當然不可能。
只見馬超回身照著身後一名教會衛士便是一槍。那衛士本想潛伏到馬超身後再驟然暴起一槍制敵,卻不曾想馬超似是身後長了眼睛,提前洞悉了他的動作。趕在他出手之前將鐵槍送向他的前胸。
那名教會衛士措不及防,登時中招。
寒鐵大槍貫穿了他的胸膛,馬超隨即猛一發力,將他挑飛起來砸向正對面的張郃高覽。
張郃大罵一聲卑鄙,卻終因不忍傷害袍澤屍身不敢出手,下意識選擇收起兵刃,抱住疾飛而來的衛士軀體。
馬超藉此時機拍馬便走,絕塵而去。等到張郃將士卒滿布鮮血的身體安然放回地面時,馬超已在百步開外。
張郃、高覽隨即引兵追趕,足足追出二十多里還是被馬超給甩掉了。
時至此刻,他們才恍然大悟,自己只顧追馬超洩憤卻忽視關注馬騰的動向。臨了臨了又被馬超牽著鼻子走,讓他成功做了一回誘餌救下了馬騰。
二人無功而返返回中軍,見到欒奕後具言馬騰父子逃離的因果,主動向欒奕要求治他們辦事不利之罪。
欒奕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心中暗想:若是馬超這麼容易被捉住,那他也沒有資格被後人冠以五虎上將的威名了。短暫的思量過後,欒奕和藹的將跪在帳中的張郃、高覽扶了起來,他告訴二將,馬騰父子逃亡一事不會影響未來的戰局,相反的,對聖教大有裨益。本來,如果馬騰被俘,歸降聖教後還能過上一世的舒心日子,現在逃回西涼恰恰是他痛苦的開始。
張郃高覽聽得一愣一愣的,納悶馬騰明明跑回老家了,西涼的兵力隨之增多,怎麼反倒對聖教有利呢?他的痛苦又從何而來?
這些疑問在張郃高覽腦海中剛剛形成,還沒來得及深思熟慮,答案便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得到一一印證。
據細作回報,馬騰逃出長安之後剛回到天水便遇到韓遂舉眾來迎。
原來,韓遂得知馬騰兵敗,這才明白馬騰並沒有叛出自己,投到欒奕帳下。是他錯怪了馬騰。可是事已至此,他與馬騰間隙已生,雙方失去信任也就很難繼續合作下去了。
除此之外,韓遂想要獨霸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