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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言不敢再勸。

眼見自己老母落入人手為質,李秀元的心立即亂了,他斥罵來人道:“大丈夫爭奪天下,死則死矣,何必連累婦孺?”劉盤笑道:“將軍是孝義之人,劉某在大漠就聽聞將軍的威名,一向佩服的緊,若非將士無糧過冬,我也不會南下。得罪之處,望乞見諒。”正說著話,少南通護著李秀元兩鬢斑白的老母出城來。

李秀元一看,慌忙下馬,拜伏在母親面前,痛哭流涕。李母呵斥道:“大統領雖是契丹人,也是朝廷的將軍,他如今不嫌棄你肯收容你,你還猶豫什麼?半輩子落草為寇,已經讓祖宗蒙羞,後半輩子還要跟著一個居心叵測的人嗎?想那武曹何嘗把你當作心腹,大敵當前,將你置於險地,臨難又不派兵來救你,這是要害死你呀。”她又咕噥道:“我早看出來他對你媳婦意圖不軌,明知你在意的是我,卻偏偏留著她做質。”

李秀元怕她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慌忙叫斷道:“孩兒已經知錯。”他母親道:“你既知錯,還不拜求劉將軍收容你,難道要我這老婆子替你磕頭嗎?”李秀元連說不敢,便硬著頭皮來拜劉盤,劉盤慌忙扶起,道:“劉某會奏請大統領,保你官復原職。”李秀元道:“將軍願意收容,末將情願做個馬前卒。銀州城祈請將軍另擇良將駐守。”眾人皆喜。

劉豐上前來搗了李秀元一拳笑道:“敢在陣前與我交手,又能全身而退的你是第二個。”李秀元驚問道:“那誰是第一個。”劉豐指著劉盤道:“他是第一個。”李秀元聞言對劉盤又敬又懼,伏地叩首,惶恐不已。

劉盤在銀州城休整一下午,趁夜色繼續南下,李秀元自告奮勇去打頭陣。他與武曹結義前,多次交鋒,彼此的套路都熟悉,劉盤得他相助,如虎添翼。趕了一夜路,距綏州只剩十八里地,天明各營紮營休整。

劉盤正與眾人商議攻城策略,忽然接到一封加急密信,拆信一看,不由地眉頭緊鎖一拳擂在案上。

眾人皆問緣由,劉盤道:“不知怎的,公主突然心血來潮,南下來尋大統領,她又毛手毛腳,竟誤入了號山,讓一夥強人給劫了。”李秀元驚問道:“劫持公主的莫不是號山上的桂姐?”劉盤忙又拿起書信,上下掃了一眼,道:“信上沒說,這個桂姐是什麼人,號山上有幾夥強人?”

李秀元道:“號山在綏州與銀州交接處,山環水繞,地勢十分險要。自古以來就是強人聚集之地,這裡的強人有朝廷獲罪的官員,戰敗流卒,草原上失勢的貴族,更多的是世代相傳的賤民,所謂賤民就是以前朝中獲罪貶謫在此的犯人之後。這個桂姐就是賤民出身,她父親先前是朝中的工部侍郎,憲宗皇帝時獲罪到此。他招募流人開墾田地,將中原的絲綢布匹販賣到回鶻各部,謀取暴利,勢力坐大後,便佔據號山地勢最險要秦山,號稱‘河西王’。夏綏鎮幾次出兵征討皆無功而返,後來重金收買了他的部屬將他刺殺。當日他的女兒,就是這個桂姐,才十四歲,她帶著家僕手刃仇人,自己做了大當家,也號稱‘河西王’。這十幾年來她陸續收服號山的其他幾股山匪,如今擁眾不下萬人。我和武曹都讓她幾分。”

少南通冷笑道:“狗屁‘河西王’,一個山匪也敢稱王,待我領一營人馬去擒她來。”劉盤喝道:“胡鬧,人家擁兵萬人,你一營人馬如何取勝?待我打下綏州,再去向她要人吧。”劉豐冷笑道:“等那時,只怕大統領家的寶貝公主連人家的孩子都生下來了。”

少南通哈哈大笑道:“二哥真會說笑,兩個女的湊在一塊,怎麼去生孩子。莫不是你還要上山幫忙不成?”劉豐大怒,舉手要打,少南通忙矮身告饒。

羊弘揚笑道:“土匪綁票無非是圖財,且派人去跟她談談價錢,等這邊事一完,咱們大軍壓境,諒她也不敢不放人。”

劉盤重重嘆了口氣道:“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李秀元道:“我的一個兄弟,如今在她手下當寨主,末將願去與她周旋。”

劉盤大喜道:“那就有勞秀元兄了,你跟諸葛軍師商議一下,看看帶些什麼見面禮去,她若肯放人,十萬兩之內,你可代為答應。”李秀元見劉盤對自己如此信任,十分感動,說道:“末將定不辱使命。”

……

因為天氣驟冷,李晴懶懶的不想動,整日躲在屋內跟金韜吟、唐羽下棋,這日跟唐羽的棋才下到中盤,突然她就無聊起來,把棋盤一掀,跺著腳叫道:“無趣,無趣!”

唐羽和金韜吟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待她發夠了脾氣,唐羽笑問她:“你說這也無趣那也無趣,究竟什麼最有趣?”李晴支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