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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到了種九左側,抓住他的右臂,一個漂亮的背摔。老將“咕咚”一聲摔倒在地,敢死隊員轟然喝彩,可惜喝彩聲未息,種九就用一個掃堂腿將趙斑掀翻在地,橫地一翻身,一肘砸了過去,若是被他砸中不死也要斷幾根肋骨,可惜人老了手腳終究比不得年輕人靈活。

趙斑一個就地十八滾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經過這一試探,彼此對對方的實力都有了瞭解,種九底盤沉穩,力大無窮,趙斑戰術靈活,攻防速度快。再往下打,彼此都謹慎的多。往往是一交手,便立即分開,免得給對手已可趁之機。

兩軍陣前殺的天翻地覆,主將卻忙著跟人鬥氣摔跤。副將張鎖意識到大事不妙,奪過一匹馬飛奔來見胡師德。胡師德此刻正在北門督戰,北門的激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旌旗營的已經是全力以赴,朔方前軍的三個團被先後打垮,飛魚軍的綠旗營雖然損失過半,卻仍然堅持不退。樓船也幾次勸胡師德將東城的綠旗營調來增援,都被胡師德否定。

眼看著旌旗營計程車卒已經爬上城頭,樓船也又一次請求道:“將軍快下令調援軍吧。”胡師德仍舊搖頭不許,他對身邊的侍衛親軍說道:“該你們上了。”親軍校尉聞言一愕,樓船也忙勸阻道:“萬萬不可將軍,侍衛親軍是您的衛兵。豈可上陣殺敵?”

胡師德冷笑一聲道:“丟了城,你我皆死無葬身之地。”虎目一瞪,喝問親軍校尉:“還愣著做什麼?”校尉拔刀大喝殺入戰陣。侍衛親軍的加入大大地激發了守軍的鬥志,經過奮勇搏殺,將已經爬上城頭的旌旗營士卒又逼了回去。

可惜好景不長,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旌旗營的第十三次衝鋒又開始了。守軍已被逼上了絕路,旌旗營進展神速,他們的戰旗一度插上了城頭。樓船也望著胡師德冷如冰霜的臉,知道再勸他調兵也是枉然,遂拔刀在手帶領幾名偏將、參謀、近侍吶喊殺出。

旌旗營的第十三次衝鋒又一次以失敗告終,主力損失殆盡,士氣低落到了極點。第十四次衝鋒變得遙遙無期,北城攻防戰實際上已經結束。

胡師德緊鎖的眉頭終於綻開。樓船也一身是血地退了回來,體力耗盡殆盡,腳步不免有些踉蹌,在離胡師德還有四五丈遠的時候,突然腳下踩空頓時摔倒在地。他就勢丟了橫刀,頭枕黃土望天而臥,星河燦爛,夜風醉人,可惜四周的血腥味太濃,殺氣太重。

從那張鎖得知種九正與趙斑比賽摔跤,而渾然不顧虎營攻城,西城危在旦夕。胡師德聞言恨而跺腳,懊悔萬端地說道:“我光記得他是員猛將,卻忘了他也是頭犟驢。”

“請將軍即刻調西城綠旗營增援。”樓船也顧不得享受這夜色跳起來說道。

這一回胡師德沒有拒絕,北城之戰已經結束,調兵增援西城的時機已經成熟,更重要的是西城已經危在旦夕,容不得他再不增援。

趙斑和種九還沒有分出勝負的時候,虎營已經從乙字號門殺入城中,老將種九和他的一干隨從都做了俘虜。種九脾氣火爆,破口大罵,有人引弓要射殺他,卻被趙斑救下。

東城綠旗營撤走之後,一直平靜的鋒矢營陣地內突然繁忙起來。攻城的石炮由先前的四架突然變成了十八架,增加的十四架石炮是西寧軍中的驕傲,其實早就運到了陣地,只是被巧妙地偽裝了起來,守軍茫然不知罷了。十八架石炮同時瞄準了一個方向,就是原先胡師德的參謀們說的用拳頭大的石頭轟擊的地方。白天時攻城的石頭確實不大,因為那時的主要目的不是破城,而是試探虛實和校正石炮的射擊角度。

現在十八架石炮所用的石頭都換上了最大號的,晚上雖視線不好,但憑著白天已經校正好的角度,士卒們仍能輕鬆地將石頭準確地砸向一個固定的地點。守城計程車卒感覺到整個城牆都在顫抖,加之最精銳的綠旗營已經撤走,惶恐之中謠言四起,有人說:“上峰已經棄城由南門跑了,留著我們在這做替死鬼。”

軍心大亂時,守城副將王崇純率先逃走,王崇純是王崇文的族兄,與王崇安交情深厚。王崇純原本他只是一名校尉,王崇安接掌朔方軍政大權後,便將他提拔為副將,作為自己的親信派到烏海城督軍。胡師德很看不上這種靠裙帶關係上來的人,一直未予重用。

東城主將原本是綠旗營的統軍佔天狼,王崇純為督軍副將,佔天狼率綠旗營增援西城後,王崇純接他的位子升為東城主將。

王崇純臨陣脫逃,守軍士氣頓時崩潰,加之此時城牆上被砸開一道寬約近兩丈的缺口,眾軍更是心慌。結果鋒矢營偵察隊以抓鉤繩索攀上城牆,一股作氣拿下了東門。東門一開,鋒矢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