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氣,豐州軍力強大時,他們是盟友,豐州兵力弱小時,他們難保不在後方製造事端,以求掙脫楊昊的控制。
豐州兵力不足還有一個例子,在戰前楊昊緊急把鋒矢營從河東調往天德軍,防衛西北之敵。河東有西寧軍豹營、破虜、破lang和鋒矢四個營,分駐太原及周邊的忻州、汾州、石州、嵐谷、陽曲等地,兵力本來就是捉襟見肘。鋒矢營北調之後,不得不承受裴度越來越大的壓力,在河東的影響日漸衰落。
更重要的是楊昊此刻還是宜春公主親自指認的欽犯,戴著這頂罪帽子,再想有所作為豈非難於登天?
因此雖然有曲澤部助戰,但孤軍深入的楊昊勢必不能持久,最後的勝利還是屬於朔方的。
反對的一方以安樂州刺史胡坯為首,他們都是朔方的世襲貴族大家,所有的利益都在靈武,一旦開戰,不管勝負,他們都是輸家。他們他們竭力奔走呼號,給王崇安施加壓力。
謝搏之本來是站在主和派一方的,但當他察覺唐氏有意在靈武與楊昊開戰,以此削弱反對派力量時,他立即轉變立場,投入主戰派一邊。而王崇安也希望在靈武打上一丈,勝了是自己的政績,敗了也可削弱胡坯等世家大族的勢力,同時也可藉機削奪王東川、樓鶴顏等人的兵權。
主戰派一方頓時佔了上風。朔方前軍主力向靈武集結,王崇安同時與連庸結成聯盟,出錢出糧慫恿連庸出兵攻打小長安,牽制楊昊調飛虎營助戰,同時也阻絕河東豹營和破虜營西進的可能。
就在靈武上空戰雲密佈之機,靈州城內突然謠言四起,有人指責副將王崇純在城破前臨陣脫逃。王崇純逃出烏海城後沒敢直接回靈州,而是躲在靈武妻子家中,直到王崇安答應不再追究其臨陣脫逃之罪後,這才還回靈武。
王崇純為了自保撒謊說自己是在樓船也下令棄城後才退出烏海城的。王崇安和好,也深得唐氏喜愛,為了保王崇純,唐氏下令將樓船也革職拿辦,欲將烏海城戰敗之責算到他的頭上。樓船也是樓鶴顏幼弟,也是胡師德親信。樓鶴顏、胡師德也因此受到牽連,二人同時向王崇安請辭,王崇安本來要用二人抵消王東川在軍中的影響,自然不允。
唐氏責王崇安偏聽偏信,不肯保王崇純。王崇安知道唐氏能讓自己能坐上留後的位子,也能讓自己從位子上下來,因此只得違心地同意樓鶴顏、胡師德辭去軍中各職。出於對王東川的不信任,唐氏和王崇安只得打消抗戰的念頭,轉而尋求議和。
其實那些關於王崇純、樓船也的謠言都是楊昊讓關索放出去的,他就是利用朔方內部各派間的嫌隙製造矛盾,最終讓形勢發生有利於己方的轉變。
朔方安樂州刺史胡坯前往安靜見楊昊要求議和。楊昊問胡坯:“樓鶴顏、胡師德皆已去職,朔方還有什麼人能擋我?靈武唾手可得,我為何要跟你們議和?”
胡坯道:“烏海城一戰,牙軍雖然敗於將軍之手,但朔方主力前軍尚存。王公東川將軍乃當世名將,想必將軍也聽過他的威名。朔方前軍擁眾兩萬,兵精糧足,據險而守,將軍莫不也想一天一夜就能破城?別的不說,將軍遠道而來,糧草還能支撐幾日?回鶻、契丹、室韋知將軍不在豐州,知將軍實力大損,他們還能如先前那般安分守己嗎?將軍如今還是戴罪之身,就不怕天威降臨,神策禁軍北上討伐?”
楊昊哈哈大笑道:“久聞胡公乃朔方世家名士,今日面受高論實乃三生有幸。想我楊昊執掌豐州以來,保境安民,忠心社稷,功勞苦勞都未少立,奈何竟遭此不白之冤?胡公你說,我若不興兵來討個公道,試問天下還有我楊昊立足之地嗎?自家人打自家人,我這心裡也不是滋味,我這一切可不都是被人逼得嗎?”
胡坯道:“都是王崇文倒行逆施害了將軍,他如今已獲罪入京,將軍名譽已清,將軍為何還不退兵?”
關索冷笑道:“我家將軍受此不白之冤,興師動眾,損兵折將數千人,難道憑胡刺史一句話我們就退了嗎?”
胡坯道:“關將軍有何指教?”
關索和眾將一起起身,交給胡坯一張公文:“若想議和,需照此一一辦理,否則我軍三日內攻取靈武,十日內定破靈州。”胡坯一看那公文,寫的是議和的十項條款,第一項是豐州刺史兼豐州都防禦使、西寧軍統軍楊昊恭請大唐宜春公主殿下巡撫豐州,撫邊安民。胡坯連連搖頭道:“公主下嫁靈州,豈能到你豐州去,這萬萬不可?”
關索冷笑道:“豐州乃朔方治下州郡,公主以千金之尊巡撫郡治,於情於理皆合,有何不可?”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