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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大統領待會一定要問自己如何處理,自己怎麼回答才合他心意?真是急煞人也!他又一次望向張伯中,目光中簡直是祈求了。

楊昊呆坐了一會後,起身如廁,眼看薄萊不在,張十三顧不上臉面了,爬行到張伯中面前,深深地磕下頭去說:“軍師救我。”

張伯中滿面春風地說:“提刑官何出此言,何至於此嘛。”

張十三哭喪著臉道:“懇請軍師教我,右營擅殺之事如何應對。”

張伯中笑著說:“執刑罰者當存公義,秉公執法便可。”言訖,臉便如先前一樣,又黑又冷。張十三起初以為是他敷衍自己,見死不救,轉念一想,豁然開朗,自己身為提刑官,自當秉公執法,至於法外之事,自有大統領操心,又與己何干?大統領不好裁奪,可與軍師商量,與己又何干?想到這,張十三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感激地朝張伯中點點頭,心裡卻罵起自己糊塗來。

如廁歸來,楊昊果然問起張十三如何處置右營擅殺之事,張十三將大支邇所觸犯的律條一一列出、加以剖析,又將所適用的刑罰一一擺列出來,最後叩首道:“知法犯法,理當嚴懲,請大統領裁奪。”

楊昊冷笑道:“提刑官已經下了判決,我還能說什麼,依法行事便可。”

張十三愣了一下,不覺地就望了眼張伯中,又望了望楊昊的臉,這才叩首說道:“遵命。”起身正要走,張伯中卻開口道:“提刑官且慢走。”他向楊昊叩首說道:“陣前斬將實為不吉。草原上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娶了雜人妻,夫婦不安寧;嫁了雜人部,翻鍋又倒灶’,想那怒牙部乃是雜人部落,首領又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納之不祥。而今大戰在即,右營出此無奈之舉,於法無赦,於情可宥。請大統領嚴斥其過,令其戴罪立功,將來以其功過再定賞罰,如此於情於理於法都能說的過去。”

楊昊點點頭,問張十三:“提刑官以為如何?”

張十三道:“如此最好。”

打發張十三出去後,楊昊和張伯中相視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張伯中說:“看起來大統領還是下不了決心。”楊昊虛嘆道:“義氣太重,久必害公;私心太重,勢必亂法。軍師的話,我記在心上了,一挨遇到合適的時機,便立即動手替換他,絕不推辭。”

張十三因執法不嚴,久為各營詬病,張伯中因此建議楊昊另擇賢能替代,楊昊也深知張十三不堪擔當此重任,但因慮及張十三與劉盤、肖恩清等關係莫逆,驟然撤換恐引起風波,故而暫時忍耐。在處理右營濫殺無辜一事上,張十三的態度模稜兩可,表現乏善可陳,讓楊昊最終下定決心替換他。

楊昊又對張伯中說:“右營濫殺無辜,不給於懲戒,諸營不服。懲治太深,恐挫傷士氣,先生,你親自跑一趟吧。大支邇革職,戴罪立功。其餘違法亂紀的,要抓一批出來,殺一儆百。另撥羽射營四隊人馬前去助陣,我已跟慕容託品交代過了。”張伯中領命而去。

送走了張伯中,楊昊喚入東方蘭、東方青兄弟。兄弟倆都沒穿戎裝,東方青穿著牧羊人的舊夾衣,東方蘭則穿著鮮亮的行商衣裳,不光他穿成這樣,他手裡還捧著一套商旅的綢衣要給楊昊換上。兩名貼身侍衛把住了大門,東方青又問楊昊:“您真打算這麼做嗎?”楊昊在他兄弟的服侍下,一邊換衣裳,一邊笑著反問他:“你覺得不妥嗎?”

東方青的臉頓時紅了,脖子粗了,一根粗大的青筋跳了又跳,他tiantian嘴唇說:“要是讓我說,這的確不妥。兩軍對峙,勢成水火。如今主帥您卻要鑽到對方的腹心去,這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楊昊笑了笑,沒有答話。等衣裳穿好,他試著走了幾步,又跳了跳,這才才微微嘆了口氣對東方青說:“兵法雲: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而今敵情不明,我過去看看,又有何妨?”

東方青一聽這話,犟勁上來了,他爭辯道:“前前後後,派了多少撥人進城去打探?大統領是懷疑他們無能還是懷疑他們的忠心?為何還要是說不知己知彼呢。”

東方蘭喝道:“大統領自有主張,請東方統領做好職分內的事便是。”

東方青霎時啞口無言。

大戰在即,楊昊堅持要親赴大石城內察看軍情,他知道這話要是說出來,不僅會遭到包括張伯中在的內幾乎所有人的反對,而且也不利於此行的安全。因而他對此行的目的、時間、隨員等細節絕口不提,即便是張伯中、鄭華泰等心腹親信,也絕不透露半個字。

不過有些人他卻不能有絲毫隱瞞,譬如薄萊、東方兄弟和慕容託品,慕容託品聽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