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寶曆社有郡王您管著,復興有望,將來五社一統,老婆子一定推舉你做大總管。”
楊昊連說何德何能。大長公主道:“你不必謙遜,用不到十年時間坐上大總管的寶座,你不是第一個,但從一介執戟做到大總管,你是刺馬營建立以來的第一個!獨一份!這是你的真本事。也唯有你這等胸襟,咱們才能放心,安心啊。”
大長公主設宴款待楊昊一行,宴散,獨留下小四,楊昊和張鶯鶯同車回府。大長公主在草原上練出了一份好酒量,揪著楊昊不讓停杯,那些被她改造過的馬奶酒入口綿甜,後勁卻很大,入口時不覺怎樣,這陣兒上有些上頭了。
楊昊用一隻手罩著臉扶著頭,心裡一陣陣噁心。
通車的張鶯鶯筆直地端坐著,目光看著腳尖。
車行過坊市拐角,忽然顛了一下,楊昊身子往上一竄,跌跪在車廂裡,虧得張鶯鶯眼明手快,趕忙伸手將他的頭抱住,否則非得摔個跟頭破了頭不可。
押車的東方蘭趕緊喝令車伕把車停下,掀開簾子探進頭來察看,正看到楊昊跪在車廂地板上,雙手扶著張鶯鶯的腿,頭卻深埋在她胯下。
張鶯鶯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東方蘭平靜地把簾子一放,叫了聲:“走。”
馬車又啟動了。
楊昊掙扎著坐起身來,也覺得尷尬,默了半晌方道:“他口風很緊,我有機會會替你解釋的。”
張鶯鶯平靜地說:“解釋什麼,越解釋越不清。”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已經恢復平靜,目光又勾勾地望著腳尖了。
東方蘭的口風的確很緊,王府內外也沒傳出什麼閒話,但呂芮卻突然活躍起來,她一個勁地鼓動楊昊納張鶯鶯為妾。
楊昊呵斥道:“胡鬧,她是我的侄女,這不是**嗎?”
呂芮說:“她算你哪門子侄女,不過是你同僚的女兒罷了,要你這麼說,我也是你的侄女,叔叔,你不是也娶了我嗎?”
好說歹說,楊昊就是不答應。
正面不行,呂芮改變策略,轉而從張鶯鶯身上下手,她料定只要張鶯鶯吐口,嬌滴滴、鮮嫩嫩的小姑娘來個主動投懷入抱,還怕那隻道貌岸然的老貓不笑納。見鬼了呢。
不知呂芮用了什麼花招,到底沒見張鶯鶯主動表示出對楊昊的什麼好感,她名義上仍是王府的書辦,做的也是書辦的事,人也光明正大,和楊昊的交往,都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但不管怎麼說,經過這番折騰,呂芮和張鶯鶯的關係卻突然近了起來,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在張鶯鶯的鼎立扶持下,呂家大舅把生意從小長安搬到了長安,很快扎穩腳跟,很快開枝散葉興旺發達起來。
呂大舅成了兩市的名人,腰纏萬貫的大富豪。
有呂大舅這棵搖錢樹做靠山,呂孺人也變得大方起來,她出手闊綽起來,揮金如土,成了府裡的女孟嘗,受到了上上下下一直的愛戴。
而正牌的王妃卻因為不善於用錢,很快將從大同川帶來的積蓄揮霍一空,現在和六個結義姐妹只好靠月例銀子過活。
儘管新近掌家的秦孺人已經法外開恩,請示家主同意,把楊美、楊目等六個侍女的月例銀子提高到與孺人幾乎同等的程度,但悍妃一系的財政還是日漸惡化。
寬容厚道的秦孺人於是就在一個風月迷濛的夜晚,侍奉家主床第之歡後,趁家主的興奮勁還沒過去,向他委婉地提出還政給正牌王妃。
家主立刻坐起身來,目光凌厲地盯著酥胸半露的秦孺人,儘管是老夫老妻了,秦孺人心裡還是隻打鼓,自覺得自己的心肝脾會身都暴露在他眼下,一點私也藏不了。
家主說:“你要是覺得累,可以讓張鶯鶯幫你一把,她是個能幹又無私的人。你丈夫做賊多年,也積了點傢俬,她這個正牌王妃,若是缺錢,只管問我要便是。她有花錢的道理,我會不給嗎?你把帳給她管,且不論你是什麼居心,我只問你,她能管的好嗎?要是管不好,你豈不是害了她?”
秦孺人慌了,連忙穿好衣裳,下床跪地致歉。
家主嘆了口氣,叫她起來,責道:“你這個人啊,多數時候還算精明,可一糊塗起來就沒個根,瞧你出的這是什麼主意?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精明、公道的掌家婆嗎?還有,你這動不動就下跪,你膝蓋有病嗎,有病早點醫治,讓我看著渾身不自在。”
秦孺人等他發完火,忙取了碗熱茶給他,含笑說:“你現今是郡王,統管著十幾萬兵馬,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