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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獵物所傷,這個臉若是丟了,自己可汗的位子還能坐得穩嗎?

曲處機看破了白水狐的心思,心中頓時充滿了鄙夷。說話的語氣便的更加尖酸刻薄:“出門打獵卻被獵物咬傷,這可不是草原英雄所為。可汗這次若是敗給了王麟,只怕有人要不服氣你咯。”

“你!”白水狐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右手不覺地就按在了刀柄上。曲處機冷淡地盯著他的白水狐的臉,冷冰冰地問:“我難道說錯了嗎?”

白水狐硬生生地吞了一口氣,冷著臉問:“先生此來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

“自然不是。”曲處機覺得再這麼跟他繞下去實在沒什麼意思,於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奉劉帥之命來助可汗擒拿王氏父子,入主天德軍。”

白水狐心中絲毫沒有喜意,他不動聲色地問:“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爽快!”曲處機讚了聲,一字一頓地說道:“與劉楊斷交,做河東的屏障。”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這也太簡單了?”

“就是這麼簡單。”

白水狐冷眼盯著曲處機那張瘦長的白臉,良久,他伸出右手:“成交。”

第23章 接班這種事兒

二更末,中受降城北門。

“站住!什麼人?”城外吊橋邊的守卒攔住了三個形跡可疑的人。三個人都騎著黑色的軍馬,披著黑色的斗篷,臉上還蒙著一層黑紗。

“媽的巴子,黑燈瞎火的蒙著眼,不怕摔跤麼。”領頭的夥長罵罵咧咧地迎上前去,從三人所騎的軍馬看應該是自己人。三個人端坐在馬上一動不動。夥長提燈的手有些微微發顫。看三人這副氣定神閒的神態,應該來頭不小,自己未必得罪的起。

“是我,老六。”領首之人傲慢地哼了聲。

“哎喲,原來是六將軍。”夥長慌忙躬身行禮,“您這麼晚才回來呀,真是辛苦。”說話之人是呼延谷副將王增。王謙有三個兒子,卻有十六個侄子。王增在堂兄弟中排行第六,小名就叫小六。巴結他的人都稱他一聲“六爺”,到了軍中軍卒們便喊他“六將軍”。

“啊,”王增在馬上微微抬手,算是還禮。“小兒病重,我回來看看。怎麼樣兄弟,行個方便吧。”

王增十四歲娶豐州大戶小姐為妻,第二年生一對雙胞胎女兒,同年侍妾又為他生了三個女兒,人稱“五朵金花”,雖然個個都粉妝玉雕般可愛,王增卻不喜歡,連娶三房小妾,終於在前年得了一子,頓時視若珍寶一般。按律守邊將領無令私自回城是砍頭的死罪。王謙行伍出身,治軍極嚴,對違反軍紀的將校從不手軟。即便是他的子侄也不例外。若在平日,夥長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行這個方便的。但此時此刻,他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王增在馬背上抱拳道了個謝字,正要走,忽又說回頭說道:“下月初五是家母壽誕,兄弟務必賞光來喝杯酒。”夥長聞言喜不自勝,忙命士卒放下吊橋,目送三人進城去了。

三人走後,他身邊的一個伍長小聲提醒道:“他左側的那個人像是王麟。”夥長瞪了他一眼,喝道:“胡說八道,你不要腦袋啦!”伍長聞言忙閉口不言。

伍長沒有看錯,夥長也心知肚明。王增左側的那個人確實是王麟。他是得到父親王謙病危的密報私自趕回來的。進城之後,三人趕到天德軍牙署西北角門外的一座僻靜宅院。王麟並非王謙嫡出子嗣,他的母親嚴氏早年很受寵,後因被王謙猜疑而失寵,被打發到了外宅居住。

嚴氏見到王麟深夜而歸,驚的目瞪口呆,罵王麟道:“你好糊塗,這個時候回來豈不是自尋死路?”說罷便扶著王麟哭了起來。

王麟道:“兒子不回來,他們也一樣不會放過我的。與其如此,還不如陪母親一起死呢。”王麟說的“他們”是指自己的大哥王冕和二哥王峰。王冕是王謙正妻封氏所生,年紀比王麟大二十歲,現任天德軍前軍主將。王峰是王謙最得寵的歌姬樓圓兒所生,比王麟只大一歲,原是牙軍副將,後受猜忌被調任後軍主將。名義上是官升一級,但實際上牙軍是天德軍中的精銳,王謙的侍衛親軍,論親疏論戰力都不是徒有虛名的天德後軍可以比擬的。

王謙病重後,王冕和王峰便開始了奪嫡的明爭暗鬥。王冕的天德前軍擁兵過萬,駐守在城外各處關隘,遠離中樞。王峰的天德後軍人數不足三千,且多是老弱病殘,但後軍駐守治所,有近水樓臺之便。此外他在牙軍中人脈關係深厚,牙軍現任主將武圭豪便是他的支持者。加上王冕的性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