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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勤快,見楊昊一身風雪地回來,便說道:“夫人準備了消夜一直在等著大人呢。”

楊昊聽到晴兒還沒有睡,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忙取下蓑衣往裡走。晴兒正在廳中枯坐,聽到響動便迎了出來,不等楊昊開口說話,她突然給了楊昊一記耳光。楊昊微一錯愕,立即還了她一個熱烈而悠長的擁吻。關老爺被二人這怪異舉動嚇了一跳,半晌才緩過神來,忙招呼幾個護兵悄悄退出了裡院。

晴兒拼命躲閃著楊昊的追吻,她的眼神變得慌亂而迷茫,雙手無力地守護在胸前,想在二人中間隔開一堵牆。楊昊瘋狂地親吻著她的臉和唇,防線瞬間即被攻破。晴兒冰冷的心突然被融化了,她整個人變得麻木起來,守在胸前的雙臂終於無力地垂了下去。

楊昊將她扛上肩,走進了溫暖的臥房。

楊昊狂熱地傾訴著對晴兒的傾慕與依戀,他渴望能和身下的這個女子融為一體永不分離。晴兒感受到了楊昊火熱的真心,她敞開了心懷不再羞怯躲藏。她睜著眼認真地打量著這個不久前還恨之入骨的男子,真是造化弄人啊,自己竟和跟他走到了一起。晴兒伸出雙臂環住楊昊光溜溜的脊背,含著淚花幸福地笑了……

黎明時,楊昊疲憊地昏睡過去,或許因為太累的緣故,他這一覺竟睡到正午還沒醒來。晴兒心慌意亂,昨晚自己一直沒有入眠,清晨卯時她便起床離開了臥房。等到洗漱完畢做完早飯來喊楊昊起床時,才發現他竟半身冰冷、氣若游絲。

心神俱亂的晴兒衝出門外要去請郎中,然而被迎面的冷風一吹,她頓時清醒過來:永豐大局方定,城中人心不寧,此刻若傳出楊昊重病,勢必會引起滿城的恐慌和猜疑,倘若再鬧出亂子來又有誰來收場呢?

晴兒吸了幾口冷氣,心靜了下來,左思右想後她以楊昊的名義讓關老爺將張呈和程克領請了過來。晴兒到永豐後,是張呈迎接和安頓她的,這個人應該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而程克領則是橫塞鎮巡城營資格最老的隊正,楊昊曾幾度請他到家中飲酒,可見對他的信任。

程克領得知楊昊昏迷不醒,當即要調三百巡防營士卒入宅守衛,張呈勸阻道:“不妥,如今人心未穩,此事萬不可張揚。你選二十名精壯進門護衛,其餘營卒照常巡守,不可稍有異動。另外要快馬加鞭向豐州留守大人稟報。”

張呈讓護兵用小轎請來城中最有名的郎中秦思虎,對外謊稱是晴兒身體有恙,請他進府來醫治。秦思虎為楊昊把過脈後,低頭不語。晴兒心中慌亂,一時臉色盡變。張呈安慰道:“秦先生號稱‘聖手回春’,大人斷不會有事的。”秦思虎苦笑道:“大人得的不是病,他是中了煙毒。”

說罷,他讓人取來一盆清水,用筷子從薰香爐中夾了塊尚未燃盡的香料放入清水中,用力攪了攪,再取一枚銀針探進水中,銀針頓時變成了黑色。

晴兒見狀驀然而驚,指著張呈道:“是你?是你下的毒!”程克領拔刀架在了張呈脖子上。張呈苦笑道:“縱然有人下毒也不該是我,我與大人如今同乘一條船,船沉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他問秦思虎:“這是什麼毒藥?怎麼會下在香爐之中?”秦思虎略顯有些慌亂,連聲說道:“在下只知道是一種毒藥,卻不知為何會在香爐中。”晴兒聽了他的話又好氣又好笑:“這自然不干你的事,你只說說他的來歷便是。”

秦思虎默思片刻說道:“此藥名叫‘孤兒旺’,是一種慢性毒藥,易溶於水,可將它浸泡在香料之中,香料燃燒時它隨煙散播。人吸入少許並無大礙,天長日久後積存在體內的毒素多了則必致人死命。”

張呈喝道:“將燒香的侍女帶過來。”士卒答道:“丫鬟唐奴昨日已隨她主子跑了。”晴兒道:“你們不必找了,這香是我點的。”眾人聞言皆驚,晴兒捂面泣道:“昨晚我見有盒香料放在梳妝檯上,聞著很香,就取了些來用……不想竟是毒藥……”

程克領道:“下毒之人用心險惡,與夫人無關。只是我不解,夫人嗅了這香無事,為何大人就會昏迷不醒?”張呈也道:“我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秦思虎詭異地笑了笑,看了眼晴兒,說道:“病、毒都是有靈性的,它們專會趁虛而入……想必大人近來公務繁忙太過勞累了。”

晴兒臉頰一紅,咬著嘴唇道:“昨夜他與我行房,恐是累著了。你既然知道了緣由,可有救他的辦法?”

秦思虎笑道:“找個癥結,救人不難。”

眾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

程克領讚道:“神醫就是神醫,果然是名不虛傳。”

秦思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