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不是,脫了褲子看看便知。”楊昊故意激怒他。
“***祖宗的!”餘晨灣一拳打來,倒也虎虎生風。
不過這對楊昊不算,他閃身往後一讓,餘晨灣的這一拳便落空了。
“你有種躲什麼?有卵子的還怕沒卵子的嗎?”餘晨灣見楊昊躲避,心裡得了意,彈腿飛來一腳。楊昊又輕輕地避開了。餘晨灣只用了一拳一腳,便有些微微發喘,楊昊斷定他只會些花拳繡腿,且身體虛弱不堪,早已被酒色掏空。
“對不住了大人,剛才的話是我說錯了,我收回,我給你賠不是。”楊昊故意示弱,這其實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餘晨灣又上當了,他見楊昊賠禮退讓,以為他是懼怕自己,頓時囂張起來:“孬狗熊,現在知道怕啦?晚啦!”他突然薅住了楊昊的衣襟照臉就是一拳。
“咔嚓!”一聲脆響。
“啊!”一聲慘叫傳來。
汪春等一干圍觀的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餘晨灣已經蹲在地上捂著胳膊打起滾來。
楊昊雙手一攤,聳聳肩道:“是他逼我出手的,不管我的事吧。”
“嗨,你闖禍啦,你怎麼把駙馬給打了……”汪春急出一臉的汗,慌忙上前去攙扶余晨灣,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啊,他是駙馬?”楊昊心裡暗自叫苦,自己這下可玩過火了。
紫宸殿內涼風習習。
楊昊卻覺得燥熱難當,背上、脖子上、胳肢窩裡到處都是虛汗,恐懼的虛汗。
餘晨灣的斷臂上已經打了夾板,此刻他斜臥在一張錦榻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李昂哭訴楊昊是如何毆傷他的。李昂陰沉著臉,憑心而論他並不喜歡餘晨灣,甚至有些厭惡他。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是自己親姐姐的夫婿呢。
自己就這麼一個親姐姐,小時候聰明伶俐,深得先皇寵愛。七歲時跟母親在太液池邊玩耍,母親和別人下棋,一時沒照顧到,她竟掉進了冰冷的太液池中。時值寒冬,池水冰寒刺骨。太監們七手八腳把她救上來時,她也就剩一口熱氣了。雖然保住了性命,可腦子卻冰壞了,聰明伶俐那是談不上了,三十大幾的人了,智力只相當於七八歲的小孩子。都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可真要給她找個好歸宿,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錯,攀龍附鳳的人多的是,可他們能真心對一個傻公主嗎?
這個餘晨灣卻不同,雖說他也貪婪、好色、庸俗、齷齪,望之使人生厭。可他對長公主卻是一片真心,那份綿綿情意,誰看了不感動!為了長公主的終生幸福,也為了讓太后能安心,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好啦,不要說了。”李昂耐著性子忍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住發了火。他問跪在一旁的傳旨太監汪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陛下,”汪春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楊將軍奉旨捉拿郭勤,駙馬奉旨提審賊犯。楊將軍不認識駙馬,於是就發生了一點小誤會……”
“你是幹什麼的,長著嘴不會說話嗎?”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汪春叩頭謝罪。
李昂知道這不幹汪春的事,餘晨灣那驢強脾氣,發作起來,自己也未必能約束的住,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內侍太監。
“楊昊你知罪嗎?”李昂心裡並不怨楊昊,但畢竟是他動手傷的人,這件事若想圓滿解決,還得著落在他的頭上。就不知道他上不上路了。
“回陛下,臣見駙馬面上有須,又自稱是內侍省監,疑心有詐,故此……臣譏諷了駙馬兩句,這才觸怒了駙馬,以至誤傷駙馬。臣有罪,臣請陛下治罪。”楊昊說罷叩頭請罪。
嗯,還算上路,李昂的心放下來了,他清了清嗓子,板起臉訓斥道:“這叫什麼話,內侍省的官員就一定是太監嗎?朕的駙馬不是,許多人都不是!”李昂說到這頓了一下,“成日裡遊手好閒、渾渾噩噩,有空也要多讀點書!”
“臣知罪。臣願辭去官職,入大學深造。”
繞了半天,楊昊終於切入了正題。他故意找茬激怒餘晨灣,與他發生衝突,無非自汙其身,好有個理由引咎辭職,避開這個是非漩渦。去太學讀書不過是順著李昂的意思往下說,討他的歡心。只要哄得龍顏喜悅,說不定就能遂了自己的心願。不過讓楊昊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這番話卻引來了一場小小的風波。
“大學?”李昂聞言一愕,旋即大笑起來,“大唐只有太學,何來大學呀?楊昊啊,楊昊,你讓朕怎麼說你好……”李昂笑道眼淚都下來了。
紫宸殿裡頓時笑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