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只是長安縣裡的一個文吏,將近四十歲才做到正九品的執戟。那時候可從未想過能有今天,出鎮一方的節度使,想也沒想過啊。可是沒想到就真的做到了。人生如夢啊,張清涼這輩子就這麼過去咯。”
孟博昌道:“事已至此,你就不要發這些牢騷。你又不缺錢,身體也不錯,跟嫂子又對的上脾氣,回到長安去買所宅子,種種花養養鳥,平日再找幾個朋友喝喝酒,何等的逍遙快活,不比在這邊境小城苦熬強麼。”
楊昊問:“大哥有幾個子女,怎麼身邊連一個侍奉茶水的也沒留麼?”
張清涼伸出五個手指:“三男兩女,五個。嫁人的,做官的,都跑了。到頭來就剩我這孤老頭子一個人咯。”
“你不還有嫂子陪著嗎,子女縱然都在身邊,終究也不如老伴知冷知熱麼。”話說到這,吳氏從廚房裡出來,一邊擦手一邊向這邊張望。楊昊站了起來,吳氏靦腆一笑,問:“現在能開飯了嗎?”
張清涼起身招呼道:“還是到屋裡吃,這裡風大,飯菜一會兒就涼了。”
張清涼的幾間茅屋從外面看一點也不起眼,裡面佈置的倒並不寒酸,一應傢俱器物都勝過小康人家。只是深秋,屋裡就生了地爐,異常暖和。張清涼解釋道:“老胳膊老腿的就怕冷,所以,早早的就把地爐給生了。”又衝吳氏喊:“把火弄小些,別熱著他兩個。”吳氏正在擺設桌椅,聞言匆忙卻撤火,被楊昊給攔住了。
飯菜擺上來,雖然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