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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撓抓起來,王崇文的臉上瞬間便多了幾道血痕,他的左眼甚至被抓的有些睜不開了。

“祖母,你這是做什麼……”

王崇文被眼前這一幕鬧的目瞪口呆,自己中箭倒地,身上有傷,做祖母的非但沒有來救治,反而瘋了一樣廝打自己!滑稽,這實在是太滑稽了。

望著唐氏能噴出火的雙眼和那張已經扭曲的臉,王崇文陡然間怒從心頭起,他一把推開了唐氏,大聲吼道:“你鬧夠了沒有?我早知道你對我不滿,今晚你又要弄什麼花樣?”唐氏跌了個仰八叉,頓時拍著地嚎啕大哭起來:

“列祖列宗啊,逆子無德,王家要滅門了呀!……”

四周的人冷漠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來阻攔解勸,反而也一個個跪伏在地,陪著唐氏痛哭流涕。唐氏又帶著眾人連滾帶爬到了新房石階下,叩頭如搗蒜:“公主殿下,老身有罪,王家有罪,看在王家先祖幾代為國盡忠的份上,饒他性命,一切罪責由老身一人承擔!”

王崇文算是徹底懵了,自己剛才昏迷之後難道真的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嗎?他看了眼掛在胸前的那隻袖箭,心中更是震驚,袖箭的箭桿上刻著“花衣”兩個字,花衣衛!這支箭是花衣衛射向自己的,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王崇文覺得頭疼欲裂,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花衣衛為何要射殺自己?

“老太君,您老糊塗了不成了?王崇文冒犯公主,口出狂悖犯上之言,這是大不敬之罪。你要為他擔待,你擔待的起嗎?”金韜吟的語氣如同夾著刀子,聲聲割的王崇文體無完膚。

“來人,把這個逆賊拿下。”

金韜吟一聲喝,花衣衛一擁而上來拿王崇文。

“慢著!”

唐氏忽然攔住了花衣衛,金韜吟冷笑道:“老太君,你這是為何?你要包庇一個欽犯嗎?”

唐氏嘆了一聲道:“請公主念我王家三代為國戍邊的份上,將王崇文交給老身處置,老身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再唐氏說話的同時,她身後的王家子侄們將王崇文圍起來帶到了一邊,花衣衛想再抓人已經是不可能了。

金韜吟冷笑道:“老太君要怎麼處置他呢?”

“召集王家族人,家法處置。”

金韜吟輕步走到洞房門前,與藍羽交談了幾句後,回來說道:“那公主殿下就靜候老太君的佳音了。”

王崇文突然大叫道:“你們串通一氣玩弄陰謀,這是陰謀!衛兵何在!衛兵……”一個粗壯的婦人手提木棒在王崇文頭上砸了一棒,王崇文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

在李晴的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楊昊就走出了囚室,望著靈州東北被燈光映的紅豔豔的夜空,楊昊不無感慨地嘆息了一聲。

“怎麼,你還有些放心不下她,這一回她可害你不淺。”一旁關索笑道,“幾家歡喜幾家愁喲,今晚你和王崇文都是贏家,唯獨她是輸家。”

楊昊笑了笑沒有答話,只是在出靈州北門時望著燈火通明的牙城方向又嘆息了一聲。

王崇文被廢黜的訊息第二天下午才傳到楊昊的耳朵裡,這時他在烏海城北三十里外的青草灘,碧草蔥蔥的一塊好地。除了鋒矢營和烈火營,虎營和旌旗營也開了過來。在青草灘西面的河面上,水師營正在源源不斷地把威遠營計程車卒運過來。

楊昊並不想做一個不守信用的人,但他也知道如果這次不給朔方一個教訓的話,將來豐州西南邊境將永無寧日,王崇文雖然放了自己,但他還是會盲從李晴,違心做出一些可能連他自己都厭煩的事情。

打疼他,只有打疼她,才能了結這場恩怨。但是新婚之夜的突變,卻讓楊昊顯得有些措手不及,靈州城突然變成了鐵桶一個,什麼訊息都透不出來。

這讓關索顯得有些尷尬,他親自坐鎮一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弄清了望李大婚之夜發生了一切。

誰也沒有想到,唐氏竟會暗中與李晴在眾目睽睽之下玩弄了這麼一手。她們誣陷王崇文酒後無德衝撞了公主李晴,花衣衛護主心切將其打傷。關索推測王崇文中的那支袖箭上可能抹有一種毒藥,能使被傷之人喪失一部分記憶,她們以此逼迫王崇文去認罪。

唐氏召集王氏族老,商議以家法處置王崇文,這就巧妙地把謝搏之、王東川等王崇文的支持者排除在外。王崇文執掌朔方軍政後,唐氏幾乎喪失了所有的權力,現在她所能憑藉的也只有祠堂裡的族權了。王崇文的幾個叔祖輩都是她的鐵桿支持者,王崇文歷來將他們作為防患物件。